落旌反讽一笑：“那你现在来什么？来看看你当初救下的两个孩，如今过得如何卑微又下贱？奚落着他们如同丧家之犬的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

“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落旌动作一顿，她埋着低声说，“这里是下院，客人还是赶快回去吧。”

落旌地了一气，少女重新走到袁寒云面前，目光像是火焰一般亮，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想什么？”

影中传来一声散漫的轻笑，一如当年皖河畔的少年声音。接着，一西装甲的青年便缓步从影中走了来，平眉下一双薄薄的单带着天生的风薄情，他偏过，三七分的发际线衬得人尖尤其得好看：“说到底也还是名门之后，哪怕成了下人，比大家大的那些所谓的小还要聪明许多。”

听到那人的声音，落旌尾指微微一颤。少女目不斜视地抱着书站起，权当那人不存在般走过——她本一都不想再见到袁寒云。

袁寒云索靠在青石墙上，好以整暇地看着少女，目光意味长：“李氏的嫡系孙沦落到在别人家里当下人，这事情若是传去，你猜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而你的祖父，如果知自己的孙女穷得连读书都不愿灯时，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来？”

落旌聪明之外总是有一不服输的韧劲，但凡是周掌柜肯借，她再一次去的时候必能当着他的面倒背如。几次下来，落旌虽不是周掌柜的学徒，却因为聪明勤奋又对医术兴趣，周掌柜也有意无意地提于她。

袁寒云盯着少女发红的眶说不话来，只听她说，“那你现在看到了，你满意了吗？当年你说的对，我们就是过街的老鼠会比乞丐还惨，就因为我们的姓氏与名字。”少女倔地看着他，就像多年前皖

两乌黑亮丽的辫垂在前，少女闭着睛，手放在医书上快速地背最后一段：“面呈青，就有寒症通风淤血惊风；面呈红，就会发烧的现象；黄是虚症、症；白是虚症寒症脱血脱气的病症；黑呈现痛症饮跟淤血等症状。”少女睁开了一气伸手了睛，可是放下手不远仍旧有一个人影，她才明白，那不是幻觉。

月下，落旌红着冷冷：“我承认李家在世人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可是现在李家已经没了，我跟我阿弟这些年受的罪也够多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们？你们披着德与家国的遮羞布，却只是为了贪图传言中我祖父莫须有的财富，难你们就不可恨吗？”

袁寒云的手指抵在自己的鼻梁上，语气轻佻：“哦，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作不认识我，又或者，早就忘了我。不过现在看来，很好，你跟你弟弟都还记得我这个救命恩人。”他特意加重了‘救命恩人’四个字，换来的是少女更加灼人的目光。

的医书。

“你总是这样背书的吗？”

袁寒云被落旌的话语质问得怔住，被她那双杏中盛满怒火的光芒地刺痛了。他侧过脸说：“如果我想赶尽杀绝的话，当初就不会救你们弟两个了。我可恨？别忘了谁才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可这么多年过去，我就地换来你们俩弟一句可恨？我活了这么多年，可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