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旌收回手，不好意思地笑：“不知。”

沉黑的瓦罐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散发着药膳郁的香气。

落旌想了想，才：“差不多看完了。”

落旌利地答：“指的是药最基本的味。”

落旌趁着煮汤的功夫，挨着药材一个一个认过去：“八角、白芷、党参、甘草、桂、丁香……”落旌起一朵风的，好奇地打量着，风了的很脆弱，仿佛一就碎。手里的朵给落旌一熟悉的觉，少女不由得问：“小哥，这是什么？”

周掌柜被她的神情逗乐了，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叹了一气：“丫你聪得咧！要是学医，日后必成大。诶，只可惜你是个小姑娘还是别人家的下人。”落旌低笑了笑，装作没听见般转去看那些药材。

只、枸杞十二钱、菟丝十五钱同炖帮我装在锅里。周掌柜，还请麻烦快一，若是晚回去我可是会被罚的。”

周掌柜扬了一下眉：“所以，你诊什么来了？”

落旌走到药柜前面拉一个箱朝周掌柜笑：“是莱菔。”

光是听落旌背的药材，伙计就笑着打趣说：“一听这材，估计司令大人快回来了！”

原来是木槿。落旌笑得有些勉，放下了——原来她连木槿都快认不来了。一旁陈黑瓦罐里闹腾地冒着白沫，伙计拿着帕帮她端了来，白的汽还噗噗地着盖，散着药味的苦香。

此时药铺门外，一个穿衬衫甲的少年骑着自行车，叮铃一声停下来，单脚撑在地面上。

周掌柜挥手说：“去去去，把东西都给人小姑娘准备好！”说着，他敲了敲烟斗，警告地看着正在给病人诊脉的学徒，“一个二个的都给师父我专心一，成天没有个正行，我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诊脉最忌心浮气躁！”他砸吧了一下烟斗，看向落旌，“丫，你之前在我这里借的书，可都看完了吗？”

“左手诊患者右手脉，右手诊患者左手脉，下指时中指住掌后骨内侧关脉位置，指在关前寸脉位置，无名指则是关后尺脉。”一边说着，落旌一边诊上周掌柜的脉搏。

少年拿一个烤红薯呼呼地吃着，对频频看向自己的目光视若无睹。众人摇叹，吃个烤红薯能吃一俊俏味的也就只有段家六少爷了。周掌柜瞧见了那少年，招手打趣：“哎哟，今日是什么风，怎地把段家的六少爷到我这小药铺来了？”

一旁的伙计扫了一：“哦，是木槿，也俗称大碗。跟其他的药材比起来也没什么，不过是清利，凉血解毒。东南西南常见木槿树，北方不常见。”

“那我考考你好了。”周掌柜吐着烟雾，“药的五味指的是什么？”

段慕轩慢条斯理地净手指上的红薯泥，才转看向掌柜的，角微扬便驱散了眉梢

薄墨的鸭帽下有着漂亮的发际线，少年抬起一双大而明亮的扇形，尾却狭长微挑，顺着剑眉生长的方向平添几分冷峻之意。

周掌柜暗自惊讶着落旌的记忆力，没想到小姑娘不仅背下书上的知识还记得草药放置的位置：“那诊脉时，应注意什么？”

“你这单上写了人参，那我问你，什么能消弱人参的补气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