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神父，三小和五小赶时间要先走一步。两位小吩咐说，如果神父有什么作业功课安排的话就跟我说，我会向两位小转达的。”

见神父还要继续讲下去，落旌连忙抱手中的书：“保罗神父，我知了。”如果说不明白的话，她很可能一整天都会被神父拉着输上帝的思想。

闻言，落旌抬激地朝他一笑：“这还多亏了神父送来的西药，我阿弟现在不仅病好了，老爷还让他跟着少爷一同去讲武堂上学。”

落旌怔住，思考着神父的话。半响，等她回过神来时神父已经离开多时。少女微微一笑，底虽然有青却掩不住明眸善睐的好看。落旌低下翻到序章时脸微微一变，拇指正好挡住了‘光绪十六年九月合’下面的字，少女像是受惊一般猛地合上书。良久，她才顺着后的红木缓缓到门槛上坐下将脸埋书中，睛却睁得大大的，不敢闭上。

剩下一个女孩坐在位置上乖巧地朝着他笑。

厨房的刘婶在廊门外着一京片大声喊。落旌一惊，慌忙站起来，诶了

落旌犹豫着接过书，她仰看向面前的神父，细白的脸颊衬得底的青越发明显：“那神父，圣经中有没有说，如果……如果一个人他犯了错，犯了一个很大的不可饶恕的错误，那到底怎样他才能得到救赎？”

落旌一怔，想到教堂的书不能外借这条规矩，连忙摆手说：“神父，这个我、我不能……”她的目光落在纸上规矩整齐地写着‘万国药方’四个大字时，心神不由得一。

“落旌！死丫片，又跑哪儿偷懒去了？！”

保罗神父只好意犹未尽地摊开手，收拾好东西门时，他突然转过唤：“嘿，小落旌。”

保罗神父伸手摸了摸落旌的辫，笑：“哦，小落旌，你的神告诉我你现在到茫然无措。要知，每个人在世上不可能不犯错，守约则得赐福，背约则受惩罚。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耶稣的故事吗，想要承担神最厚的恩泽，就要背负最重的苦难。”

落旌抬，笑：“神父，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保罗神父脸上的皱纹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目光中带着意味长：“上帝并没有剥夺人们选择的权利，所以每个人都可以选择犯错和不犯错，但是不论错与对，我们都要勇敢面对并勇于承受苦难。这是主对世人的忠告。”说罢，保罗神父对少女和蔼地笑了笑转离去。

保罗神父无奈地摇摇，知自己布置再多作业最后也只不过是让一个人去。于是神父耸了耸肩膀，索过这个话题：“落旌你弟弟呢，我好像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

她害怕一闭上，前浮现的又是当年灭门的画面。

保罗神父盯着落旌犹豫不决的神，在心画了个十字，笑：“这本书又不是圣经，对教堂没什么用，何况医学类的书籍对我来说实在太过枯燥，倒不如把它送给真正需要的人，这才是主对世人的劝告。”

“这没什么，”保罗递给李落旌一本纸包好的书，络腮胡一翘一翘的让人心生亲近，“上次在教堂中，我听修女说有人想借这本书，我一猜就是你，这次来补习就刚好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