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
刘路的父亲在刘路去美国两年后在狱中患上了肝癌,在极度疼痛中死去,甚
至没有来得及见儿子最后一面。母亲早在家中适逢巨变时精神就出了问题,独自
一人在老家由亲戚照顾。不到30岁的刘路就这样在大洋彼岸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从富二代变成小虾米,刘路的女人缘可算是瞬间跌到了地心。刚去美国时还
可以结识一些年轻貌美的留学生妹妹,随着年龄和地位的变化,到了刘路30岁时,
混在洛杉矶中国城炒菜的刘路身边几乎被被福建人组成的非法移民们包围了。
这些福清人个个揣着美国梦,幻想着挣钱之后回到故乡盖个大房子光宗耀祖,
而刘路反而天天沉浸在过去的大好时光里,做着属于他自己的中国梦。
无数个夜晚,刘路躺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都能回想起当年的那个初秋,自
己轻车熟路地摸进林丝萌家偷黑丝袜的细节。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刘路绝对不会再次翻墙跑进萌萌家的阳台,落进那么明
显的陷阱里。连丝袜都是为了活动才穿的少女怎么可能突然摆出一条风骚的黑丝
来?如此显而易见的诱饵,也只有当年精虫上脑的自己才会一嘴咬上去。
随着年岁的增长,人生越来越没有希望的刘路变得越来越暴戾无理,平时在
生活中稍微一句话不对付就是拳脚相向,为此工作一换再换,人际圈也越来越窄,
破罐破摔的刘路倒是有一件事没改,就是对丝袜美腿的爱好一成不变。只不过目
标的档次一降再降,学生时代那些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的清纯少女早已成了遥不可
及的梦,10美元一次穿着劣质网袜明显染着毒瘾的美国站街女才是刘路的日常。
在这种情况下渡过8年的时间而没有染上艾滋,不得不说也算是一种奇迹。
时隔八年回到中国故乡对于刘路来说本来是毫无希望的生活中燃起的小小火
光,因为一个越洋电话打来时,很是让刘路振奋了一下子。电话里一个明显有社
会地位的声音告诉刘路,他的父亲仍然有一个遗产,就是座落在三环边上的一座
商住楼。刘路作为唯一的继承者,现在这栋商住楼的持有人是他本人,需要刘路
回国办理继承过户手续。
在美国过了八年野狗生活的刘路以为自己终于转了运,自己死去的老爹还是
给自己留了一些财富的。几乎是在得到消息的当天刘路就立刻购买了回国的机票,
并将美元全部换回人民币后毫无眷恋地离开了美利坚,回到了故乡。
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骨感的。
刘路欢天喜地去准备接收大厦时才发现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自己
在接受大厦继承权的同时也要继承大量的债务,几乎身无分文的自己根本不可能
偿还什么债务。而早已将自己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的债权人提出了自己根本无从
拒绝的方案,即刘路接收大厦,债务一笔勾销,同时接受拆迁方案,将大厦在半
年后拆除,补偿方案只是区区的200万元(还不够在市中心买个一居室),而债务
人在拆除大厦后在原址修建住宅小区。
按照财大气粗的债权人的说法,这200万还是看在过去和刘路的父亲有交情
的份上给的,不然一个子儿都不会出的。
刘路知道这纯属TM的扯鸡巴蛋,没有利益的事儿商人谁会做?这个孙子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