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知我并不是自小的，但你知我之前是什么的吗？”

“哪句话？”

“因为什么？”

虽然范哲没有过什么专门研究，但对自古以来的佛之争还是有所了解的。可能世界历史上还没有哪两宗教像佛教与教一样，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明争暗斗长达两千多年，包括汉、魏晋、隋、唐、宋、元、明、清在内的历朝皇帝均有涉。这争执从来就不限于诛笔伐，很多时候，双方动用的除了还包括斧钺。在历史上著名的“三武灭佛”中，先是北魏太武帝崇尚士寇谦之的清静仙化之，下诏诸州，坑杀沙门弟，捣毁各佛像。

范哲，“这么说的人是不少。记得我隔邻居家的程老太就这么念叨过。”

“说不上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也许跟我从小能够上学有些关系。那时我非常喜中国古典文化方面的东西，当时不明白，现在看来其实就是儒家的某些思想对我产生了影响。”徐嗣缓缓摇，“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如果不来思考，可能永远都不能想明白。于是我对师父说希望能够到外面看一看，历练本心。”

“修今生，佛修来世。”徐嗣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突然变得很亮。

“你是指什么？”

“听起来，这似乎表明教与佛教之间存在着修为方法上的不同。但实际上，这句很简单的话直接明了教与佛教之间一个极其刻的差异。”

“你觉得奇怪也是自然的。不过，对我来说事情其实很简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玄机。”徐嗣看了兀自发愣的范哲，“我是个孤儿，自小便生活在庙里，七岁时受了沙弥戒。我的师父待我很好，甚至还送我到当地的学校念书。佛教的规矩是年龄至少要到十六岁才可受比丘戒，原因是在此之前许多人看破世间的离心不一定足够。即便是像我这从小家的人，也要遵守这个规矩。在我十七岁那年，师父说我调伏心已足，当受比丘戒。但这个时候我却犹豫了。”

“佛教也好，教也好，教宗教义不同，但都是正大宗教，并无下之分。于是，我想到了一可能。”徐嗣分析，“有说法你应该听到过，是普通老百姓用来评价教和佛教之间的重大区别的。这话虽然稍嫌简单，但基本意思倒是不算错。”

“哦，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总之我先是到中国佛学院的苏州灵岩山分院修了几

“啊？”这个反差也太离奇了儿。范哲怔怔地望着徐嗣，觉得难以置信。

而后北周武帝以符命曜于天下，听信士张宾与元嵩之言，大肆灭佛。再后来的唐武宗信士赵归真，拆佛寺四千六百余所，迫僧尼二十六万五百人还俗，毁招提兰若四万余，没收良田数千万顷，焚经毁像，百姓私家所藏佛像亦敕令限时送官。这几次均为历史上佛教徒的大浩劫。

范哲轻轻摇，“我只听说你前从事过一些别的行业，好像还蛮复杂的吧，至于的就不大清楚了。”

来看，这又是个比较隐蔽的标准。”

“那你怎么又了门呢？”

徐嗣笑了笑，“看来我的友们有意识地淡化了我的真实经历。其实我以前并没有什么所谓复杂的经历，在江西前，我的主要经历除了念书就是当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