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才四十一岁，正是年富力的时候。”说话的是一位白发老者，孔青云认他是著名的理学家刘思茅，在量理和凝聚态理学研究方面享有国际声誉。刘思茅手里拿着一份文稿，封面上有几个大字。孔青云突然打了个激灵。

“你们指的是什么？”孔青云小心地问。

“这不可能！”孔青云惊呼，一难以置信的表情浮现在他脸上。他猛地站起，后的椅差儿把他绊倒。

袭来。穿军装的领导他虽然不认识，但工业集团的老总赫然在场。这个以前自己只在公司视频会议上见过的大人，此刻却只是坐在会议室的一隅，见到自己来甚至还微微欠致意。

孔青云手忙脚地扶好椅，重新座，喝了定定

“平时我同应用系统的同志接不多，如果不是我以前带的一个博士后偶然在你们工业集团内见到这篇论文的初稿，恐怕我们的见面还会推迟。”刘思茅开门见山地说。

顾宏看着失态的孔青云，显极大的兴趣，“这是你的论文，难你自己都不相信它的预言？”

孔青云慢慢坐下，外表上似乎看不他有什么不妥，但其实他现在脑里完全一片空白，本无法思考。如果这时有人突然喊他名字，让他起立绕会议室跑几圈，他也一定照不误。旁边的几位专家正注视着自己，面前都有桌牌。顾宏说的一儿没错，他们都是国宝级的人。而现在国宝们齐聚一堂，而且据说是因为自己，这叫孔青云如何能够镇定。

“近段时间我们组织了一批人，试图完善你的证明工作，但也只比你前了一小步而已。我们碰到了某些难以逾越的数学障碍。也就是说，你的这篇论文至今仍然也没能完成。”

“这只是一篇糙的论文。”孔青云平静了些，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可以思考的状态，“这两年我一直在日本福冈，算是技术吧。”孔青云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下额，“这个……我们去也是带有任务的，所以就有了这篇论文。我在论文里提了一些观，然后在此基础上了必要的数学推演。”

“既然这是一篇没有完成的论文，那你们现在……”孔青云不解地环视四周。

“论文中提的公式和的数学证明非常，但整篇论文还不能称作完善。”刘思茅笑着说，“你似乎有意识地绕开了某些暂时无法解决的困难，采取退后一步的办法回避了那些细节问题。我可以理解，既然是一篇学术论文，肯定不愿意在其中现明显的欠缺，至少也要有个阶段的结论。本来我们可以等待你最终完善它，不过，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

“是的，你肯定有些惊讶我们为什么会因为一篇尚不完整的论文这么郑重其事地约见你。原因其实很简单，虽然在理论上你的论文还不能算是完成，但是——”刘思茅提了音量，“从它推论的某些预言发生了。”

“小孔你请坐。”一位长者隔着桌说，他面前摆着一张桌牌：顾宏。

“这个会议本来计划是安排在明天的，但是我们的几位国宝级专家有些等不及了，想尽早同你见面。”顾宏呵呵笑了笑，“看来还是后生可畏啊。”

孔青云瞄了对方的军衔，意识到他应该是这里级别最的领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