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冷淮伸手拍拍杜原的肩膀，“有问题就问吧，别不好意思。”

“相信什么？”

“那么，哪一个是真实的？”杜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冷淮赧然摇，“现在我们还无法确切地将它归类。只知大致上是一叫‘脑域’的脑科学技术同SKA的合。严格来讲，它同传统的科学技术的定义不大相符，尤其是在中国这样的国家。昨天晚上我们对你了次小小的麻醉手术，一片辅助的共谐芯片被嵌在了你的后脑。”冷

“哪一个什么？世界还是你自己？”冷淮没等杜原回答，便领着他到小房间，“其实这两个问题是一样的。如果你自己不再真实，那么世界也不可能是真实的。这番话你现在理解起来可能还有些困难，但在你决定之前，我不能说太多。”

杜原安静下来，定定地呆立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差不多一分钟，他转朝着那个小房间走去。合金门敞开着，门禁像是失效了，但警卫似乎没注意到这一。杜原慢慢踱步去，盯着房间里的另一个杜原。过了一会儿，他开始默默绕着那个杜原转圈，脸上晴不定。杜原尽力不去看那个“杜原”的脸，他觉得如果那样，对自己的理智会是一挑战。过了几圈之后，杜原突然停下脚步，了一个有儿奇怪的行为：他慢慢地回到椅前坐下，和四肢摆放到原来的位置，就像是要从这个角度“”另一个杜原。形到位之后，杜原停止动作，闭上双，在这样的姿势上保持了好几分钟。之后的某个瞬间，杜原突然到心里升腾起一奇异的觉。他缓缓睁开，缓步朝室外走去。不知什么时候门已经关上了，但等他到了跟前又自动打开。杜原扫视了一小屋的中央，椅上已经空空如也。

冷淮淡淡地笑了笑，“那些动不动就产生幻觉的人其实不适合担任巫师，低门槛导致他们看到的东西没有多大价值，他们只会被人牵着鼻走。只有内心大的人才能引导别人。”冷淮狡狯地盯着杜原，“不过就算你，最后也有些相信了，是吧？”

“我的确……没能理解。”杜原老实地说，“刚刚我经历的那觉，是颠覆的。”

冷淮看到杜原后低看了下表，“三十四分钟，破纪录了。”他轻声对旁边的人说，“这家伙搁在以前准是个当巫师的料，能把大家都忽悠了。”

除了一只惨白的节能灯外空无一。

杜原受着肩膀上真切的重量，一时间竟有恍如隔世的觉，“是一幻术吗？”

杜原扭看了一下，那只灯悬在自己后方的天板上，本该被他的完全挡住。

“量光斑？一新技术吗？”杜原揣测。

“相信灵魂能够离啊。”冷淮里闪过悉的目光，“当你回到实验室试图将自己与另一个杜原重合的那一刻，你其实就相信了，就算不是百分之百，也有个七八成。当时你内心里希望这样能让自己‘还魂’。我说得没错吧？”

“颠覆的……”冷淮重复了一句，“当然了，我也这样认为。对于量光斑的运行机制，我们现在其实也所知有限。说是全面合作，但在心层面，国人对我们可是留了不止一手。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刚才你的受是因为……你通过量光斑系统观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