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其芳把人放在沙发上，掐了掐她的脸：“你不能骗我。”

孟其芳

宋晚理亏，低认错：“工作需要嘛，不想让你心。你别生我的气。”

孟其芳侧过脸就吻住了她的，压在沙发上来来回回亲了好久，亲得她不住告饶。宋晚被亲得面红耳赤，不知多努力才找力气住了孟其芳伸她上衣里的那只手，一面往后缩一面红着耳朵连声地保证：“不骗你不骗你不骗你……”

孟其芳上前就把人打横抱屋去，边走边问：“你上午还说穿平底鞋，算数吗？”

车行一路，三人再没谈起这个话题。到了以后，宋晚让林晓晓送陈嘉回去，自己一个人便上楼去了。先蹑手蹑脚地回自己的家里换掉跟鞋收拾收拾，才提了药酒去对面敲门。

手机屏幕上是发布的一条微博，文字内容大致就是简述了今天邀请到龙昆和两位新任龙女郎来拍摄封面，下面了九张拍摄过程的工作图，其中大半都有宋晚和她脚上那双细跟跟鞋镜。

“呵呵”笑两声，宋晚一手把孟其芳举着手机的这只手臂下，另一只手提着药酒在他面前晃了晃，行转移话题问：“你昨天说要帮我药酒，还算数吗？”

宋晚倚着车窗，看路旁盏盏路灯往背后倒去，轻声跟了一句：“是啊，宋最喜玉飞音了。”

她总说玉飞音活得不容易，但偏就是在这不容易里活了彩。玉飞音是女老生，在她那个年代，京剧就是男人的天下，女老生没有唱名的，也没有被人看得起的。在玉飞音之前，还没有一个女老生被当成角来捧过。那时，玉飞音刚刚登台唱戏，还没讨得看客的喝彩，先得了名旦松鹤鸣的青。两人来往一阵，渐生情意，可此时松鹤鸣的父亲不愿接纳玉飞音，这个老固执同世人一样，认为松鹤鸣有了情就难戏，会被玉飞音毁了，且也觉得玉飞音不上自家儿。而松鹤鸣本人，他也不敢接玉飞音门。是以两人情断，玉飞音潜心苦练，是在群男人之中冲杀来，唱了名堂，被时人封为“玉皇”。她自己向世人、向松鹤鸣证明了，她不但不会毁了任何人，还能成就自己。

“下不为例！”宋晚勾了他的脖就主动去亲了一下侧脸。现在她觉得自己找到一小窍门，亲一亲哄他兴。

但哪有她想得那么好糊。

虽然今早孟其芳没有拦她门，但宋晚晓得，他对自己不顾惜度工作一直是不赞同的。她还担心孟其芳会生气的。

宋喜玉飞音的戏，更喜玉飞音这个人，常常都要和她们讲的。直到临走前，宋都拉着宋晚的手，叫她好好学玉飞音。只可惜，上辈她不听话，没学成，到来把自己毁了。所以这一回，她得好好学，把张宴宴那些人都给踩到脚底下去，风风光光地把这戏给唱好。

敲三下门，等上几秒，门便开了，一只手机先伸到了她面前。

林晓晓也没再继续开，她心里也想得明白，喜是一回事，演不演这个戏又是一回事。一个是一线导演心筹备的冲奖作，一个是万年摄影师初闯影坛的女作，虽然未来是个未知数，但单从这前期来看，孰优孰劣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