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秒，他就打碎了宋晚的幻觉。

“孟导……晚上好。”宋晚假装无视那个对准自己的手机摄像，当场景正常的开问候。

孟其芳继续翻看着宋晚的笔记，这个演员够勤奋也认真，悟也有就是还差那么一。他盯着连珂献舞这场戏旁写着的密密麻麻的分析看，这场戏是全片连珂最重要的一场戏，但她在这里一句台词都没有。所以角所有的情绪都只能通过演员的表情和肢动作来表达。宋晚在这里有些困惑，她自己写写删删地列了两条连珂的情绪，但也察觉到了不足，只是想不其他来，便在这之后又写了几个问号。

孟其芳拿一双酒店的一次拖鞋来：“换鞋来。”

宋晚：“？！”

了一晚上，消耗了大量力的宋晚现在有些意识涣散，思维一下就顺着林晓晓怎么批评自己熬夜去了，一时忘了孟其芳还在自己面前。

欸？宋晚听了这话，也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机打开来看了一。一十八分，的确可以算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啊。不知不觉就到这么迟了……还好今晚晓晓有事回龙城去了，不然又要被念叨熬夜伤了。

“？”宋晚只觉得孟导的思维比她还要跃。

孟其芳开门的时候已经换了家居服了，灰的棉服柔和的贴在上，一黑发好像是洗过了，此时也地趴在耳边，英俊的五官在混合这黄的灯光也少了些攻击，平日里冷淡的气质也仿佛稍稍有些化。

惊讶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个已经和自己拉开十几步距离的孟导只是单纯在嫌弃自己上的汗味。之后回房间的路上，宋晚也不动声地闻了闻自己上的味，在一整件棉T都透了的情况下，这样的味还算好了，而且再怎么说这也是勤奋的味啊！瞥了站在另一个电梯门前等待的狗鼻孟导，宋晚在心里悄悄地腹诽了一下他的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孟其芳扫了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回“早上好。”

“我们来谈一谈戏。”孟其芳上前几步就要继续说，然而又突然停住了脚步，皱了皱鼻后改：“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到我房间来。”

惯的就拿了手机，打开摄像，拍下这赏心悦目的一幕，最后的最后是镜前的那人落定之后回眸望过来。他下意识地拉镜，正好看见那滴晶莹的汗珠随着宋晚回从漉漉的额发上甩飞到灯光里。

因为这一，宋晚回房间以后把发也给洗了才去见的孟其芳。孟地主有钱任，住得是总统房，一个人独霸了一整层楼。宋晚站在门铃的时候，都不免咂，总统房外走廊的地毯都好像要比他们那层的。

果然这还是那个的孟导。

这一段vcr，他决定要存电脑里。

孟其芳倒没在意她的神游天外，他的心思都被宋晚放手机旁边的剧本给引了。捡起来翻了翻，凡是有连珂场的地方，空白全被宋晚满满当当的笔记给满了，而且……“你字好丑。”特别幼稚的那丑，而且这人竟然还不会连笔，横着撇捺也特别生，像是小学生写来的。

虽然宋晚穿得也是她自己的熊猫拖鞋，往日都只在房间里用最远也只是今晚走到十一楼，但她没有挣扎，从善如地换了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