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你傻不傻,华医师是我们先生,他会不帮你吗?”冷香说
。
其实男人也只是人而已,会疼和泪,只看他崩溃的
在哪里,只看他的
泪为不为你而
。
“我问你是不是非她不可,是不是没有她你就活不下去。”
“老师,我求求你,你救救她!”
“没有她?”他喃喃了两句,后退两步,好像忽然间明白了先生的意思,
他说到这里狠狠地低下,似乎是在把哽咽憋回去,然后他抬起
,接着说
:“你问我是不是非她不可,就是非她不可——我可以得不到她,我可以被她唾弃,被她欺骗,但是我不能忍受在世间再看不到她。如果没有她……”
这个于
的男
,平时对人总是冷冰冰的,目中无人,即便是在要死的那一刻,他也没有屈膝向谁下跪哀求过。
江阔年幼时曾被爹爹送去京里学习,华医师曾是他众多先生中的一个,虽然他很快离开了,但这个老师却对他光照有加,甚至在隐退后屈尊降贵在江府了一年的大夫。
华医师也极为震惊,两人不约而同地赶去扶他。
他没有起来,执拗地跪在原地,泪在他的
眶里打转,但是他没有让那泪掉下来,在他心里,只要不悲伤,只要不绝望,只要不
泪,悲伤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她就会醒来。
这话明明白白是威胁了。
冷香和华医师彼此望望,都有
冷香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只觉得很震惊很疼,这个在她心目中凛然无可侵犯的男,竟然向着别人跪了下来。
他抬起视着老师,目光如炬,一字一顿,“老师您如果救不活她,也一样救不活我。”
“不,不可以没有她!”他连连摇,扑上去像个小孩
一样拉着华医师的袖
,语气迫切得接近哀求,“老师,你救救她,你救救她!你一定要救救她!”
这却是屋里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江阔没有领会,麻木地问:“什么意思?”
江阔从来不喊他先生,他也不以先生自居,但每当遇到很严肃的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恢复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称呼,叫他“娃”。
”江阔急了,跨前一步几乎贴在他上,“你说清楚一
。”
果然,华医师很认真的看着他,继续:“娃啊,你是非她不可是吗?”
“不……”他摇摇,“如果没有她,我再也不要活在这世上。”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这个桀骜不驯的学生第一次喊他老师,华医师没有动,站在原地任由他拉着袖。
“娃啊,”华医师郑重地问,“你是离了她就不行吗?”
所以他这一喊,江阔的神经就绷起来,有一
灭
般的可怕预
,这预
冲得他几乎要
过去。
“老师,以前不听话是我不对,不尊重您也是我的错,您可以打我罚我,”他说,“但是她是个好女孩,她还年轻,她不应该消失,我不可以没有她……”
然后这个骄傲的男忽然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