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地伸手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拦腰从地上抱起来。
他
就这么看了一个早晨。
在亲情和情面前,她永远选择亲情。
那块石很冷,她就不冷么?他都已经饿了,她不会饿吗?
她不是想把他推给她的的吗?
幸亏她看不到。
他帮她把裙整理好,重新坐到墙边,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的脸。
是啊,在她面前,他好像从来都没有一尊严。
“妖怪!你要去哪里?”
怎么办?
他面无表情,只是抱着她走。
他应该恨她……不,他本来就恨她,恨得就只差杀了她,可他偏偏该死地心疼她;明明昨晚才说好要把她赶走,今天却去偷听她们说话,只是想听听她是不是真的没提起他;明明她曾经给予他千百倍的痛苦,可是今天看到她受了一伤,他就
张得不得了。
他真是贱。
又等了许久,地上的人还是一反应都没有。
男人应该有尊严地活着。
他一直是疼她的。
……
她什么荒谬的事情不
来?!
即便如此,路上仍然遇到几个闲人对他又怕又好奇。
他将她的脸藏在怀里,这样以后别人就不会认她来,不会将她和“
鬼”联系起来。
也不敢打扰。
“妖怪!妖怪!你抱着什么东西?”
小孩一边尖叫着跑开,一边又约了更多的小孩来围观他,一路跟着给他“送行”。
幸亏她那么瘦,他还是抱得动她的。
这是最后一次了。
怎么又跟过来了?
这次是因为她为自己受伤的,下一次他才不会她死活……最后一次了,他这么告诉自己。
她不是不喜他这副模样吗?
太已经过了正当天的位置,她还是没有醒来。
可他的背更佝偻了。
“啊,妖怪!妖怪!”
许久,她上的衣服烘
了。
她就这样躺在地上,假装受伤昏过去的样,忍着泪,自私的享受着他给的温柔。
刚刚给她烘衣服消耗的能量太多,他带着她,飞行有些力不从心,为了保险,他没有使用轻功,而是抱着她顺着人少的路往回走。
或许是他自作多情了,或许她只是来劝他娶她的呢!
“妖怪!你要去什么?”
她总是让他乎意料。
他永远是被她放弃的那个,他永远是可有可无的那个,以前她尚且不顾他的生死,如今他变成这幅模样……就更是如此了。
她不是三番五次地假装没有见过他、没有认他吗?
他在心里骂自己,江阔,你好像一尊严都没有。
可是如果她一动、如果她醒来,他势必又会像前两次一般远远地躲开。
两年了,她以为见他一面都此生无望,而此刻他竟然在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内力为她烘伤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