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没有人说话，有些人低下去，似乎在忍着什么。

这其中大多都是江阔在世时就跟随的下，原本对她的态度是敌视和挑衅，经过这两年的沉淀，如今倒也渐渐转变了。

有须臾的沉默，然后后排的一个汗忽然大声问：“你会嫁人吗？”

她这才回过神来，，巡视了一周正在看着她的汉们，觉得该说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什么，她思索了一会儿，轻声问：“训练辛苦吗？”

大家都不答话，场面就特别尴尬。

“夫人。”黑朝她拱手请示。

这两年这些人都是宋凯和月儿在，她只是在年终和年首的时候跟大家见一面，其余的时候偶尔来看看也是默默的来，悄悄地去。

晨风拂过，前的林莎啦啦一片响，那句话被扰得七零八碎，她有些不确定，转过去。

“你为什么偏偏今天过来？”

她在他们的光里看到逐渐明显的敬意，当然还有……隐隐的猜测。很难想象，这些四年前曾经想要杀了她为主报仇雪恨的人，竟然会为了不忤逆主的意愿而压抑自己内心的想法，默默的跟随她，合她，从来没有再为难过她。这该是怎样的忠诚，才能够压抑自己对一个原本仇恨的人俯首称臣？

她挥挥手，也不回地往回走。

静了下去。

黑拱手：“回夫人的话，不辛苦。”

“什么？”她疑惑的问。

这时不知谁先看到了她，汉们纷纷停了下来，光着膀的也都穿上衣服，越来越多的人朝她看过来，黑抬看到她，转朝汉们说了句什么，汉们都很快排成一个大方阵，朝这边看过来。

都是七尺的汗，被踢了多少下都狠狠地咬牙忍着，一个字都不说。

怪不得他们今天这么别扭，想必媒人带唐公门的时候有人看到，已经传开了。

“夫人……”黑声挽留。

周围又陆续有人附和：“对啊，刚刚那个穿红衣服的男人是谁？他去哪里了？”

说罢，又转朝下面的汗们喝：“都愣着什么？！没听到夫人问话吗？！还不回答！”

这时人群里却有人说话了。

刚刚埋着的汉们此时都齐刷刷地看着她，显然刚刚并不是她的错觉，是有人问了个问题。

她一时百集，鼻尖有些酸。

她倒一气。

“……”

原来是这样。

她只好从林边上走来，一步步走到大方阵的前面。

这些汉们跟他们原本的主有个特别大的共同，那就是能不说话的时候绝不会说话。

人群里还是没有说话，这些人何曾如此不听命令，黑急了，上前一步，挨个踢过去，嘴里说：“吱声啊！杵着什么？！”

寒玉叹了气，拉住黑，兀自笑了笑，说：“你们接着练，我就是过来看看，看到你们练得这么认真，我很欣。你们接着练，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