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小孩嘻嘻哈哈的哄笑起来，被老师一瞪，不敢再发声音来，都好好看着老师，纯真的睛里闪烁着向往的光芒，显然都对这个传说中倒是莲的地方充满了憧憬。

没想到她忽然又折回来了。

她的语气很理所当然，很温柔，就好像她说的是一个很正确的、毋庸置疑的真理，这语气噎得唐公一个字也吐不来。

“你喜穿红衣服？”她问。

“是的。”他答。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她，转过看前的路，睛却没有焦，“我喜的那个人，好穿红衣，只穿红衣。”

“唐公，你的衣服很漂亮。”她忽然说。

先生咳了一声，解释：“江南，广义上讲就是长江以南，但是古诗词里的江南一般指的苏

她是说自己长得不够男人？！

唐公这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光很好，照耀着她长而柔的发，勾勒她瘦而绝的廓，这样的神，让人移不开睛。

唐公愣在原地，看着她说完这话就犹如幽魂般从自己的前飘走。

唐公被这话呛了一呛，又低下自我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不妥，于是很虚心地求问：“为什么？”

媒婆忙不迭地追上来，问：“怎样，唐公，我们回去吧？”

媒婆被骂得一个哆嗦，随即又陪笑着：“少爷，这也是听她爹娘说的，总不见得会错吧……”

寒玉回过来看他，睛里极致的清明与茫然缠。

她很认真地打量了两他满是期待的面孔，柔声：“唐公，你穿红衣不好看。”

江南，江南，江南……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评价真是莫大的耻辱！他看了看空无人影的小，又看了看自己一的红衣，责怪：“都是你！什么要叫我穿红衣服！”

他张着嘴，目瞪呆地看着她从前飘走，转个弯消失在前，这次再没有回来。

寒玉了爹娘的院，没有回去，只是顺着小一直往中院走去。

一个扎着辫的小女孩忽然举手站起来，天真地问，“先生，江南是哪里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莲？”

忽然站住了。

唐公哼了一声，终究没再追上去。

魂游天外的唐公一愣，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抬看她。

“你会天天穿红衣服吗？”她又问。

她又很认真地：“你的脸柔了一些，你的气质不够张狂。”

大约走了半刻钟，视线里现一排整齐的房屋，空气里传来朗朗书声，透过窗可以看到新的那批孩正在跟先生摇晃脑地背诵古诗词。

男一愣，笑着答，“郑姑娘说笑了，在下虽然喜穿红衣服，但也不能一直只穿红衣。”

男连忙刹住，诧异：“郑姑娘？”

“我……”

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