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看着桌的一角，“她们嫁江府。”

他别过去，“我怎么可能自责。”

“你明白吗？”他追问。

“你在想什么？”

夕湖的亭里，温和的夕照耀着碧波万顷，杨柳在四周飘飘，晚风拂面，叫人十分惬意。只除了一样。

这个“他”想必就是江老爷了。只是放弃什么呢？我能觉到他自然而然的回避，自然不会多加追问。四年？想必就是那个他一直找的女孩吧？只是……没想到，江阔这么个人竟然会想为了一个女孩对其他女人避之不及。

“没错。”

我微微皱眉，“你不是不告诉我么？”

“你不想知我在想什么吗？”他的语气里沾染了不满。

我该问他么？我该为他分担一烦躁么？我能么？

我一愣，“你难不是在为四夫人的事烦恼么？”

“其实……其实也没关系的，”我嗫嚅着，想找什么话来，尽量使自己显得

“你后悔打她了？”

“你自己猜。”

原来外表如他，其实还是有动容的时候。

或许我只能无声的坐在这里吧。我们从来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样想的时候，心里竟然也会有惆怅。

我转去看坐在石桌上的男，虽然面无表情，但还是可以从眸里看他的烦躁。

他没说话，就在我以为他会不理我的时候，他忽然开了，“算是。”

那语气如此小心翼翼，让我不由得说了心里所想，“你在自责么？”

“啊？”我一抬，见他正迫切地看着我。连忙收起自己的想法，“可是她们都嫁给你了。”

我无声地一叹，在他对面落座。

“那时候……”他言又止，稍稍一顿，眉宇间有一些霾，“他们为了让我放弃……私底下给我说了这两门亲事，下人们都盛传两个准夫人都极其艳，有良好的家室，一个有大家风范，一个和我一样迷恋武学，必定有一个是我喜的。我没有等到纳吉，更没有等到婚礼，自己离开了。我以为这样可以阻止他们……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在没有我的情况下给我娶了亲。我知我注定会害了她们，是她们自己不走。”他忽然看着我，辩解似的，“就因为怕我沉迷情，所以给他我娶我不的女人。他可以和娘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却要三妻四妾。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再猜。”

“你在担心我？”稍微试探的语气。

他却又把调回来，“怎么不问了？”

四年？又是四年？那时候他岂不是只有十四岁？

我诧异，“问什么？”

“不是。”他很快地否认了。

“已经四年了。”他忽然自顾自的说起来，睛定定的看着我。

他先开了。我一愣，不知该不该回答。

我顾不得去思考那些胡的诅咒声给我的想法，因为江阔正拉着我越走越快，似乎在逃避后的声音。

我被他看得莫名，“什么四年？”

悬起的心竟然落下了。

“……”我只好坐在原地，沉默的看着他。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