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吧。我想这伤了的孩子的疲倦感肯定跟我们这些大人不一样“
防灾储备的床垫正靠着墙边放着。把隆司放到上面去,盖上毛毯后,他也显得有些安稳下来。
雄介放下一直挂在肩上的挎包,
“真是十分感谢你了。很多地方都多得你的帮助了”
“没什么,幸好孩子没什么大碍呢。要是发生什么的话,就喊外头的人就好了。配给的话每天早上都会派发,你们现在就需要食物吗?“
“不·········比起那个”
雄介跟深月她俩拉开了些距离,
“车上还有一名孩子的遗体。我想要给他做个墓,不知可不可以?“
男人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是被它们给咬到了的吗?”
“不。是人类做的“
“啊啊········这样啊········”
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小孩子啊············。真让人痛心啊”
摇了摇头,
“我们这边今早也有位老爷爷因病···········。明天,就会在里头的公园里安葬他。要不你们也在那时候一起把那孩子给葬下去吧?这样的话人手也不用再个别安排了“
“拜托了。真的多得你的帮助”
“嘛,救援也都快到了。别泄气”
“啊啊。谢谢你“
说完话后回来,发觉隆司已经睡熟了。看来移动过程中也一直在损耗这体力。这都到极限了吧。
而在隆司身旁,深月正丝毫不离地注视着隆司的睡脸。从女医生那拿到的塑料水袋有两个。不断地交替使用,让患部温度降下来。
雄介在一旁坐下身子,
“这里有医生实在是太好了”
“嗯·········“
深月微微地点了点头。
深月担心着隆司的情况,看她也没打算要到哪儿的模样。”你也没怎么睡吧。我看着这家伙就好,你先去睡吧””··········“
向深月递过毛毯,自己也脱下发硬的夹克,披上毛毯。虽然这放着个暖炉,然而这么一间大房间里还是显得十分寒冷。
背靠着墙坐下,深月便把身子靠在自己的膝上。像只猫似乎蜷起身子,不久,就听到她那安稳的睡熟的呼吸声。
“··········”
无言地裹着毛毯,雄介模模糊糊地沉浸在思索当中。
三天后救援就到了。来这避难之前,究竟能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呢。安全的地方究竟又有多少呢。
(今后又该怎么办呢··········)
就在雄介他们休息之时,市政府里来避难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雄介他们是在上午到达这里的,而过了一天之后,其他避难者也跟着渐渐汇聚到了这里。似乎刚到这的避难者都给集中到这房间里,宽阔的屋子里渐渐被避难者们所填满。
每当有人进出房间,深月都会因此惊醒。在被窝里移过视线发觉雄介的表情也没特别变化之后,又再度合上眼睡了过去。毕竟都发生过那种事情,她都没办法睡沉了吧。
天随着两人
轮班照顾隆司而渐渐暗了下来。借着门口上吊着的led灯那微弱的光,雄介他们缩在这昏暗的房间一角拿出手头的食物来当作晚餐。
房间里人数增加到了三十多。基本上是些二,三人的小团体,几乎没有独行的避难者。
而最为显眼的则是房间中央那大约十个人左右的集团。以那个体格强壮的中年男人为中心,其中混杂着不少女性。看来他们也是自带照明用具跟食物,房间里也就他们那周边显得特别明亮。他们完全没想到压低音量,自顾自地大声交流着。给人感觉他们就是来露营的。
被led灯映亮的门上粘着一张纸。上头画有屋内的指示图还写着大家都不要使用指定以外的洗手间,要是有什么需求的都请告知相关人员这般注意事项。
走廊的长凳上,手臂上扣着臂章的男人们正和睦地谈笑着。看到走了出来的雄介,其中一名男人便询问道他要去哪。雄介答道上厕所后,对方就点了点头并提醒他因为危险所以别跑到不相干的地方里去。
途中看到那链接着两栋建筑物之间的走廊上,有两个人正在站哨。
咋眼一看,就像为了让西栋的人别跑到主栋里而设置的门卫。
雄介突然脑袋里冒出一个想法。
(··········我们正被隔离着啊)
想想看,如今这里变得安定下来的地方也正接收着不少新人。根本无法察觉究竟会引来什么人。当中更有可能有感染者。这么慎重对待也不是毫无道理。
都这个状况了还对外放送救助情报,不得不说这是良心披露的行为呢。而这多多少少的不自由也是没有办法的呢。
雄介本就是借口上厕所,实际就是想走走松松身子。天花上应该是为了省电吧,日光灯被拆去不少,也就五根当中留着一根亮着。走廊意外的地方更是哪儿都一片漆黑。
厕间外头设置着桶,利用里头补充起来的水就能用来冲厕所了。真是准备周到。
大规模停电也就是昨天的事儿罢了。看他们没因此慌慌张张地张罗,就知道他们早就设想到了要是停电或是停水的话该进行怎样的一个应付方案了。
来到市政府时候就一直感觉到了,这里的一切都管理得很好。看来指挥大局的人果然是很有才能的。
确认了下其他诸如建筑物的出入口啊,紧闭着的防火门后,雄介返回到了房间。
看到雄介的身影,深月不作掩饰地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次日早上,雄介感觉到一股冷而醒了过来。
“啊,抱歉············“
“嗯········?”
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
朝阳透过窗口,映在那些挤在一块睡着的避难者们身上。而在这一旁的角落里,雄介正卷着毛毯躺着。身边的隆司也还熟睡着。
冷空气伴着深月从掀开的毛毯那缝隙那钻了进来。透过深月那变冷的衣服,还是能感受到她体内渐渐渗出的体温。应该是为了上洗手间或是什么而出去了吧。
深月把脸埋在雄介的衣领附近,凑在他耳边低语道。
“你可以继续睡的哦。我已经起床了“
“我都醒过来了············在等会儿才起床吧”
“好的“
跟着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缩在同一张毛毯里,感受着时间安稳地渐渐流逝。
“武村先生””嗯?“
“·········真是十分感谢你”
“为了什么?“
“··········从很多事情上”
深月低语着,脸颊蹭到雄介胸膛上。给人感觉就像是只小动物般的举动。
随着太阳愈渐升起,避难者们也都渐渐起床了。房间内有去厕所的人,也有围在暖炉旁边跟身旁的人搭话的陌生人,还有去询问何时配给的人,顿时房间充满一股杂乱的气氛。
想着也差不多该起床了吧这时,突然,一把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深月!“
探出脸。
对面有个穿过避难者们靠近过来的,高高的顶着一把黑发约是高中生的一名少年。
“敦君··········”
深月一脸茫然地喃喃道。
“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在名单上发现你的名字了。我一直担心你怎样了“
说着向着这边走了过来,接着看到缩在同一张毛毯里的雄介跟深月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少年像是话都给塞住说不出来就这么呆然地站了一会儿后,还是从雄介身上移开视线,
“·········深月,我想跟你稍微说点话。可以吧?“
“诶,嗯·········”
跟着,像是窥视着这边的反应般看了过来。
“去吧“
“·········嗯”
听到雄介的话,深月从毛毯里爬了起来。
被那少年催促着,两人并肩走到了走廊外头。看到他们的背影,
(一股事情变得麻烦的预感········)
躲在被窝里,注视着熟睡的隆司,雄介想着。
(给人感觉的话就是男朋友呢。真要是这样的话这就将引起一场纠纷了呢·······)
恋人都跟别的男人缩在同一个毛毯了,心里还怎么能平静下来。别给我演变成什么麻烦事就好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
暂时回来的也就少年一个人。向着雄介轻轻低下头,开口就是。
“深月的事情真是一直以来都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那家伙怎么了?”
听到这话,少年缓缓地抬起头。
跟方才那感谢的话语正正相反,一副能乐用的面具般的无表情。
“接下来将由我来守护那家伙的了。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啊啊,这样啊”
这话里头也就是想表达让我别再跟深月扯什么关系了吧。
那么显然易见地排斥意愿,让雄介不由得小小地歪起了嘴角。
少年似乎对雄介这动作感到焦躁不安般地,
“虽然很感谢你之前一路保护深月,可接下来就该由亲属来接手了。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也没别的。你是那家伙的男朋友吗?“
少年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