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心里发，赶下车，“这疯婆娘又聋又傻，只怕是卖不去。”

看门人通报过后，不一会儿后门打开，老鸨带着几个打杂的公来，“婆这次又给我们飘香院带了什么好货？”

刘婆走到后门，抬手敲了敲门，耷拉的脸一瞬往上扬起，笑得如同一朵盛放的。

壮汉心里憋着气，不情不愿登上车走到冬青跟前，“喂，你听不听得见我说话？”

刘婆笑容越发灿烂，“安妈妈放心，我刘婆手里去的货，没有人说不好的，都是老主顾，就差您过过。”

刘婆终于察觉到不对，脸上的笑容退去，推着壮汉，着急：“怎么回事？你上去看看，这是聋了还是傻了？”

壮汉鄙夷看了一刘婆的嘴脸，往车上挑选年轻貌的女叫下车，冬青自然在选中之列。

着大嗓门，“当心着儿，安妈妈挑剔着呢，你这手脚坏了货，可不能卖个好价钱，你那工钱还不够赔本的！”

刘婆的绿豆咕噜咕噜转，冬青看了一，索坐着无动于衷，任由壮汉喊叫不见起。

刘婆踮脚往车里看，看到坐在里面的冬青时，绿豆都大了几分，上下打量着，“湘王府发卖这丫醒了正好，躺着总是没有立着鲜活，虽然是憔悴了些，冬青这丫着实灵得，那睛汪汪的似会说话儿。”

当时冬青冻得半死不活，买回去还得贴上汤药费才能转手，刘婆本不想收，碍于湘王府一直是大买卖，为了这么个丫得罪王妃实在是不长，加之湘王妃边的李嬷嬷一直夸奖冬青生得灵，要价却比同等货品低许多。

直到壮汉伸手在冬青前摆动，冬青珠随着手掌转动，抬望向壮汉，“嘿嘿嘿。”声音沙哑刺耳，如同尖锐的指甲划烂破布，吓得壮汉往后退了一步。

安妈妈围着七八个丫转了一圈，看向一旁停着的车，“婆你这次没藏私吧？上次你

“真是晦气，昔日湘王府在上的大丫，怎么着就落到这副又疯又傻的田地！”刘婆啐了一，“先别她。”

着了这赔本的买卖，带回家里丢在床上，涂了些冻伤药膏，喂了些风寒药剂。过去几日不见转醒，还以为要一命归西，抓凑了一批准备一起脱手，没想到在路上这丫就醒了，此番看来这桩买卖倒是不亏，银钱定能翻上几个倍。

刘婆也不责备壮汉动手打了冬青的脸，大雪天冻聋了冬青的耳朵，还把灵灵的姑娘给冻傻了，就算长得再好看，又聋又傻还疯是不可能卖什么好价钱的，院不收，脸就无关要了。

“嘿嘿嘿嘿嘿嘿。”冬青不依不饶，嘴里发一连串刺耳的笑声，起靠近壮汉，猝不及防抬手往壮汉脸上挠几血痕，又退回原地乖乖坐下，就像刚才的一切没发生过。

冬青毫无反应。

看这势冬青是一定要被贱卖去，她不买有的是人愿意搭上湘王府这个大主顾，刘婆暗自咒骂过湘王妃仗势欺人，她又不是不知王妃的贴大丫灵。

“你个疯婆娘！”反应过来的壮汉给了冬青一个耳光，白皙的脸上迅速起一个清晰的掌印，泛着青紫，冬青却仿佛觉不到疼痛，挂起诡异的笑盯着壮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