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锋凭着最后叁寸气,大吼道:“紫欣妳快走!快走啊!”紫欣,还没有从花弄蝶那莫名的爱恋中清醒过来。愣了半晌,才发足狂奔出去。
花弄蝶望着谢锋苦笑道:“这样子就想阻止我吗?哈……没办法!”摺扇往谢锋头上一点,谢锋顿时脑浆迸裂,血肉模糊。花弄蝶摺扇轻摇道:“紫欣,妳是真傻啊,我不会让妳逃的……”轻松地踱步离开。
紫欣出了鬼屋,没命似地发足狂奔。她知道花弄蝶必定会追上来,是以虽然疲惫不堪,却也不敢停滞脚步。这时天空东方出现鱼肚白,黎明已近,街道上来往的人群逐渐增多。一个年轻壮汉见紫欣拼命奔跑着,恍若逃命似的,便问道:“喂!漂亮的妞儿,妳在急什麽啊?”
紫欣喘气道:“有……有个坏人在追我……”
年轻壮汉拍拍胸脯道:“妳放心!我替妳摆平!”紫欣头也不回地狂奔着,顿时消逝无踪。
年轻壮汉见花弄蝶远远走来,问道:“小子,是妳在追一个漂亮的妞儿吗?”
花弄蝶摇着摺扇道:“怎麽?妳见过吗?”
年轻壮汉胸膛一挺,沉声道:“那妞儿我要定了,妳休想打她主意!”花弄蝶冷笑一声,发足便走。年轻壮汉抡拳击道:“妳把老子的话当放屁吗?”铁拳呼地击向花弄蝶的脸颊时,胸口突被她的摺扇轻轻一拂,年轻壮汉倏地整个人软绵绵瘫倒在地。
紫欣为了逃命,把身上仅存的银两买了匹马,策动马鞭向南奔驰。出了福州城外,便更加拼命痛击座骑。那匹马受了皮肉之苦,发足狂驰,倾刻间已奔驰十余里了。
这两天紫欣陡遇变故,没能好好睡上一觉,吃饱一餐,早已身心俱疲,终于眼前一黑,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当她痛苦地拖着疲惫的娇躯站起身时,马匹早已自顾自奔驰得不知所踪了。
用身上仅存的银两买来的马匹,就这样失去了,紫欣孤独地伫立在无人的荒郊上,心中既害怕又难过,不禁鼻头一酸,泪珠登时夺眶而出。
还好花弄蝶没追上来,紫欣松口气地漫步走着,脑袋瓜子一片空白。也不知踉跄地走了多久,眼前不远处挑出了一家酒招子;又累又饿的紫欣,闻到了阵阵食物的芳香,哪里按捺得住?不禁走进了酒招子里。
这野店虽然兀立于荒郊之中,却是往福
州府的必经之地,是以生意不算冷清,前后一数也有十几个人在店内歇脚打尖。众人见到门口走进了一名绝色美女,虽然狼狈不堪,却让人眼睛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热闹的场面霎时阒静无声。
店小二忙清出一个空位,笑吟吟地招呼着紫欣。紫欣羞红着脸,低声道:“小二哥,能不能向您赊个馒头?我现在身无分文,等我有钱了,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店小二一听,顿时拉下了脸,沉声道:“呸!原来是想来白吃的!本店小本经营,恕不赊欠,没钱这就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