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现在，他仍未等到她的答案。

“爹……娘说……”……

“可爹为什么对小七和对我一样好？不！比对我还好！娘说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

燕五姑娘慢慢地仰起，看着自己的父亲，轻声开：“爹，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你是我爹啊……你应该留下来，疼我我一辈。你是我爹，你只能对我好。可你现在却要离开，这不可以。你不能走，我不让你走。爹，我不会让你走的。你不能走——”

“惊梦，”燕恪走到小女儿面前，“我与你留了一封信，放在你二夫那里。信上有你不解的一切问题的答案，你若想知，便去找重渊。其他，你可还有话要对我说？”

婚事替她看好了，也问过她的意向，她却迟迟不表态，只说再考虑。

“爹——娘对我最好了，娘替我把什么都想到了，我就是想过这样的日。”

惊梦啊，开阔了界，才能开阔心，开拓了心，才能开拓你的人生路啊。

燕恪站起，走向他如何挽救也未能挽救成功的小女儿。

如果这能让她一辈快乐，又有何不可？

他想起了她的小时候。有一次对他说，她想要一翠的首饰，特别想要，因为觉得非常漂亮。他告诉她：翠所用到的羽，是从活的翠鸟上下来的。她哭了，不要首饰了，说鸟儿可怜，人怎么可以欺负弱小。

惊梦啊，你本，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啊。

噗哧地一声，雪光埋没在燕恪的腹腔。

她想要的金钱，首饰，明轩堂，众星捧月，他全给她。

惊梦啊，可愿随我去外面走一遭？走一遭回来，你便知人为什么要分享，分享带给人的乐趣远比独享要多得多。

“娘说我的人生路本不用我自己心啊，爹这么有能耐，娘这么有钱，肯定会把我的一辈安排得好好儿的，娘说我就只让自己的、怎么开心怎么来就好了呀，嫁妆都不用我惦记，娘早就给我准备好了，说肯定是十里红妆，钱一辈不愁！”

八姑娘燕惊秀，不是长房所，自也有她的父亲和嫡母为她持。

“娘说，这样的百鸟裙穿去，绝对是京中独一无二，谁都比不上！”

去依附男人，只怕她们的命运就是死。

可后来，她疯狂地想要一条价值百金的真鸟羽织成的百鸟裙。

“爹！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您就让娘带着我吧！我不要什么教养嬷嬷，我就要我娘！您不要那么狠心！您不能把我娘的女儿从她边拽走！”

她若喜孔雀，那便孔雀罢。

六姑娘燕惊香，婚事有她的亲娘作主。

五姑娘燕惊梦，他的小女儿。

燕五姑娘垂在侧的手抬起来，宽大的衣袖至手腕，了手上拿着的东西，这东西猛然向前一递，划短暂的、雪亮的光。

或者，是他太过求了？孔雀有孔雀的活法儿，天鹅有天鹅的活法儿。

力那么大，撞得燕恪向后踉跄了一步。

“娘说跋山涉风淋雨是男人们的事，我们女孩就该穿得漂漂亮亮坐在装雅致的明轩堂里，优雅地喝茶谈诗赏小园妙景，外面如何风云变幻，与我们何？”

雪光化为了

所以他所能关心的，大约就是为她们谋一门好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