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燕恺，“终究是要了朝廷的嘴才不致惹祸上，毕竟舆论不啻兵。”

老太太说不话，只痛哭，燕二太太忙将小十一拉过去，让他哄哄祖母。

“记下了，不仅如此，我想着回和那署官商量，每一期燕达闻刊前，底稿先由新闻署审，审过了我们再发，如此更保险些，将来了错也都推他们上。”燕恺举一反三。

“朝廷的新署已然建成，名曰‘新闻署’，新任署官不日将寻你谈话，拟令为朝廷对外发声，而燕报馆也归为新闻署主，但，收益还是你的，新闻署主监督，有建议权，无决策权。这也是我之初意，你应了便是。”

“爹……”燕四少爷有着不好的预，用力咬着下，走到了面前来。

燕恪没有上前，只走到了旁边去，在桌旁坐下，望住他的三弟燕恒：“你看了一肚的书，也不是什么死板的人，大理无需与你多说，只须记得一：为男儿，便该有男儿的担当，这个家，你也是时候担起一份责任了。”

“哥……”燕恺拽了椅凑到燕恪的面前，“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听。”

“惊波。”燕恪又叫唯一在边的儿。

“恺。”他的大哥已经在和老幺说话了。

“可以，”燕恪笑，“底稿再与小九一份，那孩细致，便是新闻署注意不到的细节，他也会注意到。”

的老太爷终究长长地叹了一声，：“罢了，让他去罢，这个时候他不主动上，又要让谁上？他若缩了，将来朝中百官还有谁能看得起我们燕家？罢了，罢了，恪儿这不也是为了给燕家后的儿孙们把通天的台阶儿垫得更么……”

燕恪呵呵笑着，伸了手在他的脑上轻轻拍了拍，就好像他还小，小的像是七八岁时的光景。

“明白，”燕四少爷着，声音低沉，“把良

“是，大哥。”燕恒抬起，想看清楚近在咫尺的兄长的面孔，可却发现这张面孔比平时还要模糊和遥远。

“场的事我那日都与你讲清楚了，后面你自己来办，已经是个大人了，当开始独立自主。”燕恪看着他，“将来育了良，可朝廷专供，届时有一要切记：良要与普通分开，良不要用自己的场，场租用朝廷的，守的人也要用朝廷的人，唯独养的技术在自己手里，那是安立世的东西——你可明白这么的用意？”

燕恪笑了笑：“将来你若当真能教个桃李满天下，家里的人脉财产便尽在你之手中，帮衬兄弟侄自是应当，但有一务必谨记：你手上的人脉，不是用来谋取，而是用来自保的。这世上之事，神仙难料，朝中风向，更是一日数变，将来家里人若集中于仕途，自是机遇与风险参半，你之责任，便是在燕家岌岌可危之时，能动用到你的人脉，拉上燕家一把，保得个阖家平安，便足矣。”

“好！你放心吧！”燕恺正地拍拍哥哥的膝。

“日后所有事关国政之重大要闻、昭告，及有舆论导向之文章，皆由新闻署专员供稿，燕达闻只刊登，不得添加任何私评，此切记。”燕恪。

燕恒忙起，垂了首轻声：“但听大哥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