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脸无神地看他一，重新低下绣手上的荷包。

“说得很

“所以，不是元昶就是萧宸？”燕九少爷挑挑眉尖。

“无妨，你还可以娶。”

“听说又有人想跟自己下半辈过不去，上门求亲了？”燕九少爷似笑非笑地歪在炕上，懒洋洋睇着他。

“儿并不孤单，”他低笑，“儿一直都有人相伴，不离不弃。”

“再不在那三人里定下一个，只怕娘就要撑不住答应了哪个倒霉了。”燕九少爷继续似笑非笑。

“你这孩怎么这么八卦，”燕七重新拿起荷包来绣，“我已经是古稀之人了，对年轻人之间的情情完全失去兴趣了呢。”

“可……儿啊，”老太太愈加心疼，“你这边日常也没个能分忧解闷儿的人，一枝他们便是再机灵，有些话也不合适说，就算不为嗣、不为……也总得有个知冷知又知心的人儿，与你作作伴儿，与你说说话儿啊……”

“哎，早知你想听，就该叫上你和大伯一起，”燕七，“我都已经给他讲到火车飞机和船了。”

“喂喂——”燕七放下荷包一脸皴裂地看着他。

“元昶是皇亲，家里规矩多，人际复杂太，不适合你这动个脑都累得的人。”燕九少爷慢声。

“什么三人，三什么人，不要造绯闻啊我告诉你。”燕七。

“……”

“喂……动脑累得是什么鬼？！”燕七抗议。

“而至于崔晞，门第，背景，家环境，格好，皆不成问题，”燕九少爷勾着角也看着她，“只不过你若嫁过去，怕是你们两个便要放飞自我，将整个崔府祸害得渣都不剩。”

燕九少爷半晌没有吱声，良久方：“我想知……你在‘那个时候’的事。”

……

“是失去了兴趣，还是……不再抱有幻想。”燕九少爷定定地看着她。

“其实，”燕九少爷忽然垂下眸，声音淡且低，“不抱幻想不意味着心死，心死的人是不会再认真的，而你，比谁都活得认真，你也并非失去兴趣，你只是太过从容，什么事到了你这里，都像投海里的小石，激不起一风浪，自然就无动于衷。”

燕恪笑起来，垂着眸望手里茶盅的面，面上映着自己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笑脸，脸上的眸里有光影飞快地掠过。

燕九少爷不理会她，仍自懒洋洋慢悠悠地说着：“萧宸家简单，不仅是独，也‘忠犬’，萧大人待你视若己，嫁过去倒是享福的命，唯一欠缺的是，萧宸确是有些闷了，跟心理年龄已是古稀之人的你一起过日，两个人搞不好会生一块木来。”

燕七针的手稳得像是磐石，闻言没有丝毫的停滞，仍旧行云地走着线，“你这么说也无不可，”她语气平静，“我曾拥有这世上最好的情和最坏的情，尝过幻想成真的滋味，也尝过幻想破灭的滋味，所以，你瞧。”摊摊手。

“关键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像在搞基或是百合知吗？”燕七叹气，“我下不去手啊。”

“所以不要总盼着我嫁去啊，我嫁了谁还给你讲那过去的故事啊。”

“……又来……”

，委实也用不到近伺候的人，平常事有一枝他们就已足够，何必耽误个姑娘家的大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