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母陪嫁庄上一个担粪的婆，舍弟救过她儿一命，让她什么她都肯的，而且绝不会把我供来。”崔琳压低声音，后的衙差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燕七是燕恪的侄女，他们本不会允许崔琳同她聊这么长时间。

“我不会像你这么。”燕七。

“你怎么能保证崔家人就肯由着你重建映红轩？”燕七问。

“恐怕厨房没有，还得现，要不吃别的现成的。”小的说。

“别任啊，更半夜的，谁肯起来吃的。”

燕府一大家早就回了府，留在崔府的也只燕恪和燕七两个，案件理完毕，离天亮还早，崔家给伯侄俩安排了客院歇下，可这会一大一小比着神，谁也不想睡，而且大的那个还饿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

“神婆是你买通的？”

“老太太心，又颇信神鬼之说，知舍弟才刚过世没多久，便教家里人都由着我胡闹寻开心，再加上神婆天坠地一通胡诌，老太太就信了十分。”

“想吃啥？”小的问。

崔琳愣了一下，转而哈哈大笑，笑里带着泪：“你说的没错，我让她死得太痛快了，以致我现在仍觉得不够解恨！可惜，可惜我实在想不更好的法杀掉她，我并不想这么快就被人发现，我还想再活几年，至少也要帮舍弟找到一个会养蛇、像他一样把蛇当朋友看的善心人，好将他养的那几条蛇付去……所以我也只能用这样掩盖自己的手法试着蒙骗住人，以令自己尽量久地脱罪，可惜了，可惜……你养不养蛇？”

“就想吃青卷。”

“崔府下人并不善营建，所以造房工匠只能从外面找短工，那负责削竹并将竹池塘中的人，就是受我之命混工匠中的那婆的儿。”崔琳笑得凄凉，“他的命是舍弟救下的，如今舍弟却已不在人世，有时候真是宁可他不要那么善良，如果不是因为他好心去救何二，他就不会因此而送命……这世上，为什么好心之人总是没有好报？”

燕七拼命摇，并且试图岔开话题：“你所说的那条黑蛇，是不是就是他养的？”

“青卷。”大的说。

“得吃东西。”大的说。

“那削尖竹的下人呢？”燕七又问。

“好吧。”

“是，那条蛇没有毒，格又温驯，我悄悄拿来趁人不备丢正在挖的坑里，然后编造了这个谎言。”崔琳淡笑。

“呵。”崔琳讥笑了一声，还未待说话，却听燕七继续说：“我会亲手把对方用三万六千刀活剐了，我不会让对方死得这么痛快。”

“我还没学会呢。”

如果这世间衡量是非善恶的标准崩坏，又当如何？很简单。

像也有个弟弟来着，换作是你，你会怎么？”

第45章蹴鞠有血就有冲突。

我喜的，再坏也是无可匹敌的好；我不喜的，再好，也与我毫不相。

“多试几次就有了。”

这一燕七也答不来，因为她也曾经这么问过，问不到答案的话就只好我行我素，她不需要为自己的三观找到一个正确的标准，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哪怕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渣。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不计回报地对你好，无条件对你好的人，那就一定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