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燕七摇：“并没有，琳堂对谁都一样。”

“你的意思是——”乔乐梓一惊，“这是一起谋杀事件？”

燕恪踱到桶前，背立住，似是在重现何二小当时如厕的情形。如果坐在桶上的话，脸是正朝向东边推拉门的方向的，门外就是走廊，当时那名去换的丫鬟刚刚离开，手里端着盆，她走门去，放下盆，回，将净室门拉上，而后走开，准备到隔去换，才刚拉开隔的房门，何二小就在净室里尖叫了起来……

说至此，乔乐梓问燕七：“崔琳对死者可表现过什么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么？”

小孩的话不足为信，乔乐梓对燕七的回答并没有上心，只重新陷了思考。

命伤之外，在生前并没有遭受到其它的攻击和伤害。

燕七看向净室那扇门，门框是木的，刷着乌漆，门板则由既厚又的纸糊成，纸上不规则地洒着斑斑墨迹，琳堂在闲聊时还给大家显摆过这一创意，说“很有一‘泼墨人愁坐，把雨丝、牵下雪如磨’的味。”映红轩所有房间的四面纸墙上糊的都是这样的墨迹纸，另还卷着一挂紫竹制的竹帘。

问完才不觉一愣：这样的问题问一个十二岁的小丫什么，她能看个啊。

燕恪负着手仰着，倒不是因为他想用鼻孔看乔乐梓，而是正在天板上找着什么，边找边：“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上净室的时候发作，未免太巧，此其一；池塘里了竹，本就不属常事，此巧二；竹被削尖了，正可以中池之人，此巧三。一件事上发生的巧合太多，我宁愿相信这是经过心设计的。”

乔乐梓摸着自个儿的双下琢磨了一阵，：“既如此，不妨我们就先假设这当真是一起谋杀事件好了，接下来我们要的就是推翻这个假设，只有彻底推翻它，才能真正地排除它的可能。一件凶杀案，无非是要有作案时间、作案地、作案动机、作案手法等几个要素，其中作案的时间和地已经很明显，至于动机，恐怕要询问过与死者相熟之人才能捕捉到蛛丝迹了。而作案手法嘛，如果说用池塘中削尖了的竹杀人是目的的话，凶手又是如何到使何二小自己往池塘里的呢？且如果本次事件当真是一起凶杀案的话，那么凶手也只能是她——崔琳。”

门。

燕恪走过去，将那卷竹帘放下来，竹帘是像卷闸门一样卷上去的，用个小钩钩住，放下来后长度能及地板，且上面长度还有剩，成竹帘的竹片约一指宽，竹片与竹片之间的间距也宽约一指，这上面并没有什么能致人突然发狂蹿的东西。

接下来燕恪和乔乐梓两个几乎将整个净室每一寸地方都细细检查了一遍，结果却是一无所获。这段时间里乔乐梓派去的人终于叫来了他衙门里的小弟，有师爷有衙差有仵作，一行人为了不惊动崔府的客人们，是从府后门鬼鬼祟祟地摸来的

乔乐梓挠着大脑袋想了半晌：“莫不是这位何二小有癫狂症？就我所知，有些人生来内就藏着这病，只不过不到非常时刻便不会发作，发作时也毫无前兆。”

“我并不能保证，”燕恪又开始低在地上找，“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