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二两！贵不贵！”

……

“前儿武十四得了一盒老香斋的胭脂，用着又又细，可好了，你们猜多少钱？”

第二堂课是棋艺课，大家集移步棋室，见当屋摆了十张棋桌，课室的座位顺序座，两两一桌，最后就把燕七同学给余了来。好在桌够，自己独霸了一张，正在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和大家一起等着教下棋的先生来上课。

因是男女共用的场地，两院班级又多，所以难免会在同一堂课上有两个或更多的班同时使用，下场地中央就正有一班男学生在那里玩蹴鞠，见这边来了一群如似玉的小姑娘，不由停下来望着这边嘻嘻哈哈地笑。

“就是先生古怪了些。”陆藕掩着嘴低声。

，这些官家滴滴的千金们课间的时候还能品茶吃糕。

世风开放嘛，这帮小姑娘见这情形还不至于羞到立刻转跑掉，有些内向的红了脸低下，更多的人不心里自不自在，反正外表看来还都算淡定，目不旁视地只望着她们的健课老师。

“你这副耳坠是过年时的那副不？”

“啊，难他就是‘陈八落’？”陆藕愈发压低声儿，“因为一连八次都落地，所以大家给他取了个绰号叫‘陈八落’的？”

“老香斋的东西可没便宜的，怎么也得足一两的银吧？”

这位先生人大，穿着劲装，小麦的肤透着刚健气，目光扫视了一遍站在面前的这帮柔柔的小姑娘

“不是，这是另一副，都是一起的，那副是海棠式的，这是杏。”

女孩们的话题无非也就是吃喝穿家长里短，燕七坐在窗儿，晒着洋洋的太，看着窗外开。

“我家新来个厨娘，会南边的小心，又甜又糯，今晚回去我让她上一匣，明儿带来你们尝尝鲜。”陆藕。

“就他。”武玥拈了个瓜儿嗑，“明儿我带些藤萝饼来给你们吃。”

“还好不算难。”武玥伸着懒腰，和燕七陆藕坐在茶间里边喝茶边闲聊，三个人比较幸运，能分在一个班里，班上其他“同学”大多彼此间完全陌生，这会都正在比较尴尬的初步结识试探过程中。

诗书课上完，先生还留了作业，回家后将今日讲的几篇默写十遍，再把其中理及意义写下来。

“听说是连考了八次皆落地，最后只好跑来了教书先生，能指望他有好脸？”武玥对书院里的八卦门儿清。

上课钟响，来了一个小老儿，上去叭叭叭地讲，都是些最基础的围棋知识，燕七在家里跟着启蒙先生学过一阵，听起来倒也不费力。

第三堂课学画，凌寒香舍也有专门的画室，第四堂学女红，这一门大家都有基础，从小就开始学，因而教授女红的女先生先让众人各自绣了个样儿摸了摸底，这才针对地选择合适的阶段开始教起。

下午第一堂是健课，小姑娘们在更衣室换上了女式短褐，足蹬小靴，集拉到了位于锦院与绣院之间的一片宽阔平地上。这个地方叫“腾飞场”，其实就是学校的场，男院与女院共用设施，燕七目测这一圈也差不多有四百米的周长，地面用红的土压制得夯夯实实平平坦坦，哪怕是大风过也基本上扬不起什么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