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狗捕猎钓鱼。
从此一个正直青春年华的大小伙子带着一个小尾巴,兜里揣着城里寄来的精盐和花椒面,今天穿俩青蛙、明天摔仨家雀、后天烤条花鲢,就连冬天都拿饭盒子和城里寄来的甘蔗白糖冻冰果。在艰苦的岁月里过着世外桃源的般的生活。
两人特殊的感情也这样渐渐积累了起来。白玉茹的奶奶还总半开玩笑的说白玉茹是张父的童养媳了。
一转眼三年半过去,在第四个年头这个小村周围居住的小动物们终于盼来了生存的曙光——张父可以回城了。
接受了三年多的再教育,张父城里的工作终于可以安排了,为祸一村的二流子终于要回城变成工人老大哥了。全村除了白玉茹和她奶奶没有一个不高兴的。
这时候的白玉茹已经从一个啥事不懂的小孩长成了半大姑娘,是村里有名的美人坯子,对于奶奶整天说的也一知半解,在村里公开说自己是张父的对象。可是大人们不但没有几个当真的反而引得白玉茹她妈和她哥哥都不乐意。
不乐意归不乐意,不乐意的是针对那个整天晃荡着挣不来几个工分的懒汉可不是城里的工人老大哥。一听说张父家里给他办了厂里全民工的工作,白家上下都变了脸色,都恨不得直接让他把白玉茹带回去真给他家当童养媳。
如果在以前,以两人成天腻在一起说不清的关系,他们在村里造造声势再到革委会告告状,张父就是不带也得带。可惜,这波已经是三中全会后的大搂回城,别说有你这个刚擦干鼻涕的小女孩,就是那些已经扎根农村结婚生子的知青也都抛妻弃子呼啦啦的回城了,张父当然也拍拍屁股走人。
但要说白玉茹的奶奶还是颇有见识手段的老太太。她让白玉茹好好念书,半个月给张父写一封信,学习上有什么不会的不问老师而是写信问张父。在那个笔友盛行的时代这个举措颇为摩登,张父也很享受这种远方思念。眼看到了搞对象的年纪他硬是不搞对象。理由也很充分,他找对象第一要求必须长得好看,不够好看的见都不见;第二个要求也得是与他相当的全民工,那些下乡回城后的厂办大集体工可不行。
就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些厂花谁能看上他?就这么一晃荡就是好几年,事情终于发生了转机。1984年,白玉茹初中毕业了。
她来信说想去他所在城里打工,半工半读上电大,问他能不能来接她。整天不好好干活的张父一下来了神儿,跟厂里请了假就坐车过去了。久别重逢张父傻了眼,白玉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模样长得更是千里挑一,哪像农村干粗活的村姑。其实他也不想想,白玉茹的雪花膏都是他给寄去的,受他熏陶,她从小就爱念书不爱干农活,怎么能不水灵呢?
当晚喝了点酒,稀里糊涂的就跟白玉茹滚到一个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