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宪接过手中的纸袋，笑：“粽这么沉，您拎过来多累，打个电话叫我们回去吃不就得了！”

南阮虽然不肯说话，却也跟着他们回了爷爷家。

见孙女来了，南对护士笑了笑：“我等孙女。”

然猜忌朝夕相过的妻，竟然将她就那么丢在家不闻不问。

“晚饭正着，你们要回去，我给小刘打电话，让她加菜。”

“给你们送粽，明天过节。”

“好啊，她炖的红烧排骨我好久没吃了。”贺宪一手拎着纸袋，一手牵起南阮，招呼着往停车场走。

南阮摸着自己的肚，低说：“棉糖，你长得像爸爸已经很可怜了，智商千万别再随他，女孩可以不漂亮，但是一定要聪明，不能被傻当傻骗。”

南阮没说话，贺宪过来接她回家，见到，怔了怔，问：“您怎么来了？”

贺宪被噎住了，只好瞪圆了睛装无辜。

“怎么可能，我要是提前知，哪忍心让她拎着一包粽在诊室门坐一下午，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你们医院的人还又多又杂，多辛苦。”

别别扭扭地吃过一顿饭，南阮被贺宪哄上了二楼的卧室，见她坐到床上瞪自己，贺宪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

“不是串通好的，你怎么会知我在我们诊室门坐了一下午？”

南阮看向，别扭着没说话。

“……”

站起，拎着手中的纸袋走到南阮面前，说：“明天端午节，我在家包了粽，给你送来。”

南阮在小公寓连住了半个多月，期间没有回过南家，也没接过家人的电话，问缘由，贺宪没有隐瞒，只说南阮一时接受不了，等想通了再回来。

护士回看到南阮，笑：“南医生，这是你啊？她在这儿坐了一下午了。”

这事南阮、贺宪和都心知肚明，却谁都没再主动提起，南阮别扭了几天，因为不忍心八十多岁的成天观察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讨好，终于彻底放下，却仍是不想搭理爸爸。

“你是和我串通好的吧？”

南阮给贺宪发过信息，走去的时候才发现坐在诊室外的塑料椅上的竟是自己的。

至于南爸爸，南阮气他把自己丢在家，一想起日日期盼爸爸回来的那个小小的自己就难过，完全不想上演父女相认的戏码，负气说不想跟他扯上关系，让贺宪不要告诉他。

这天南阮坐门诊，傍晚她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忽然听到门外的护士问：“老，您怎么还坐在这儿？这是妇产科，您是在等人还是找错地方了？”

哪怕从小就溺她，哪怕爸爸在不知实情的情况下仍旧关心她，可立场变了，过去有多激，此刻就有多怨怼，她宁可什么都不知，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为妈妈和自己到不平。

听到这话，前一刻还生着气的南阮心中莫名的发酸，哼了一声：“您哪会包粽，还不是刘阿姨包的。”

“她包，我帮她打下手。你爷爷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放暑假，他又糊涂了，以为你还在北京上大学呢。”

在她看来，爸爸原本应该是和妈妈、自己最亲密的人。妈妈不在了，爸爸非但没有保护她照顾她，还听信的话，怀疑妈妈、对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