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这丫生得瘦瘦弱弱的，吼起来怎么这么凶？这脾气，也就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顿了顿，贺宪笑：“我没你手机号，想找你就只能爬树。”

贺宪“嗯”了一声，满心愉悦地下树，翻墙离开了。他想，希望时间过得快一，十六岁也太小了，想表白怎么都得等到她满十七岁。

南阮不答反问：“你怎么还不走？”

而南阮怎么都学不会讨人喜，连爸爸都嫌她不懂事不愿意搭理她，没人会相信她的话。南黛不说堂妹一句坏话，轻轻松松地就能让整个家属院的孩孤立她，明里暗里地笑她没有妈妈，追着她叫扫把星。而她呢，喊一百遍“南黛是坏”也没有用，别人只会觉得她心小，吃醋。

“你怎么知这是我的房间？”

南黛小时候嫉恨因为她没有妈妈偏她，嫉恨她比她漂亮，嫉恨说以后把这老房留给她。长大了又气她脑袋聪明，不费力气成绩就尖，气大人们说三个孩里只有她遗传了爷爷的智商。可她说南黛坏没人会相信，连也一样不相信。

“你找我什么事儿？”

她确定南黛非要住过来就是想扰她复习，南黛是什么人只有她最最清楚。

“那什么，你明天是不是要去韩乐怡家送书包？”她和韩乐怡打电话时，他听到了一儿。

隔天一早，贺宪提前一刻钟到前门，不想南阮已经在了。

“你等多久了？我还以为你们小姑娘都迟到呢。”

她穿着白的长袖睡裙，尾散了下来，圈红红、下尖尖，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一阵带着香的风窗，原本宽大的睡裙竟勾勒了最好的廓，，念一动，贺宪再也不敢多看她一，佯装生气地别过脸：“怎么跟哥哥说话呢？懂不懂礼貌？”

南阮正委屈，音量远比平时大：“谁都没有！你爬到我家树上吗？”

区，去年大学开学后，南黛隔三差五地就带一堆同学回来吃饭，吵吵闹闹的已经让她很烦了，要是她彻底搬过来，她简直不想再回家。

贺宪喜望外：“那一起吃早饭？”

贺宪睡不着，好不容易想借过来找她，看到她脸上挂着泪珠，哭到鼻尖都红了，一下什么都忘了，怔了片刻才说：“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行……”

听到这句，南阮笑了：“明早八，前门见。”

南黛说笑人缘好，不但南越和她亲，家属院里的孩们也都喜她，个个跟她要好。她在学校的朋友更多，因此成绩虽然平平，从小就是班长，老师和同学都夸她心。

“我看电影哭不行吗？”

南阮想了一下才说：“八见。”

一打开窗，看到站在两米外的梧桐树上的那个人，南阮先是吓了一，继而恼怒：“你爬到我家树上吗？”

“猜的。”因为挂着风铃，而且灯亮着，能看到她的剪影。

“那你哭什么？”

“我送你去吧，明天早晨我在你家前门等你。”瞥见南阮脸上的疑问，贺宪补充，“今天的事儿我的错，给她送书包当赔罪。”

南阮越想越伤心，正趴在床上抹泪，突然听到了窗被敲击的声音。她原本没当回事儿，待听到第二声第三声，才走到窗前看是不是下冰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