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是那么的小，像小鸟叫；缩着脖，像是害怕被他打。

“你以为校长不知？”叶冶静静地看着她。

她心怀愧疚，手脚不知该往哪放，一见面，就给他鞠了个90度的躬。

不同于其他哭丧着脸的学生。

“这么喜我？”

叶冶没有表要不要接受歉，等着她说下去。

骆缘的心酥了一下。

“嗯。”

“喂。”

骆缘抬了抬自己厚重的镜，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雾，她连鼻尖都在沁汗，张得好似他不睬她，她的人生就要完了。

写完之后，他悠哉悠哉，晃了校园。

瞬间，羞成了粉红的，细细脆脆的粉末。

路过停车棚时，他忽然觉的。

——这问题太恶

“你躲在那里看什么？”

这觉有熟悉，就像是……

为了表达自己与他同盟的决心，她伸手，将声音提了一些：“我们一起去找校长，好吗？”

”

“对不起，我去说，育老师对我动手动脚，你只是帮我。”

“对不起。”

准确无误地将目光对向视线的源，叶冶的下微微仰着，神情倨傲。

他扑哧一声笑了来。

骆缘发着抖，圆地了来。

睛微微一眯，嘴角上扬，酷酷的脸仿佛破冰。

不知他的话又让她联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她要哭的样居然更明显了。

一个着厚镜、剪着运动、声音轻脸薄，校服拉链要拉到最上面的女生，说自己烟了。

她心里在对手指，对完手指放风筝，放完风筝仰卧起坐。

“公告来了，我害你被记过了。”

“哦。”叶冶的反应不大，仿佛只是被通知午餐要吃米饭一样的，稀松平常。

酥掉的骆缘，像被他拿着手指，重重一捻。

“记的是我的过，不用你。”

“可是……”骆缘咽了咽，也是急了，话没过脑就往外冒：“那我说，烟的是我，你没！”

“为什么？”

光靠这句话，他就已经清楚的认识到，她理解能力一如既往的低下。

——所以自然的，他被执勤老师抓到了。

他低低笑着，没逗过瘾似的，继续发问。

叶冶嚼着面包，没什么表情地在名册上挥笔写下他的大名。

心脏砰砰砰得飞快，抑制住剧烈运动后的大气，骆缘文静地应声说。

“给你添麻烦了。我应该自己去找校长，比较好一的。”

虽然她不懂，自己的话哪里好笑。

斜了怂那双抖成筛的手，叶冶淡淡回了句。

少年的瞳是净的墨黑，不加掩饰，直勾勾的。

他仿佛只是好奇，又好奇得如此直白，叫人到退无可退，却也不敢同样坦然地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