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襄心中一震。

“可以。”知天命眯起了一双小睛，“朱雀姜家是上古氏族，必定立过血脉契约，若是能有后人的鲜血为契，别说祖宅了，什么宅都能翻得到！”

朱雀血脉。”云襄毫不避讳，“一百多年前，那姜少息将姜家的脉屠杀殆尽，那姜家也随之成了空壳，门破落，几经辗转。而我想知的是，姜家的祖宅在何？”

原书之中焕哥偶然闯洛家祖宅时，就得到了一位前辈的传承，她虽不能保证自己也有换歌那般的运气，但回去一趟，总是能找到些东西的。更何况照时间推算，姜少息现在应是在整合红莲中的势力，肯定无暇顾及姜家祖宅之事。

她有些后悔，临行之前若是问一问姜璃筝，便能省去后续的许多麻烦！

知天命嘿嘿笑着，从算命工箱里取一把小刀，迅速地在云襄的手指上划了一，先是挤几滴鲜血，滴在盘上，又收集几滴血，滴在一个小瓶中。

“这血宝贵的，我以后拿着卜卦用，别用那神看着我，我又不会拿这它来害你！”知天命盖弥章。

“我要开始测算了，你到外面随意转转去，三个时辰内莫要打扰我。”

云襄冷抱着手，知天命被她看得心里发：“我这知天命终归是个仙修，你问我域一个家族的老宅在哪？那活像是我问你千金丹怎么炼——上哪知去？”

云襄了缩在衣袖中的手，往那铺靠去，她掩在人群之中，侧耳听去，听见了一个极温柔的声音：“老板，我要一碗赤豆汤圆。”

“你这可当真是问对了人。”知天命的表情严肃起来，看他这副表情，云襄也不禁屏住呼，认真地凝视着。

云襄伸一只手，放在他前：“取血吧。”

“多谢前辈告知。”那男温和地答

那是个卖小的铺，在沾了油污的蓝棉布条幅下，形壮硕的老板正忙活着，红彤彤的灯笼，映衬之下，站着一位客人。那客人背对着云襄，穿青衣，形，风姿卓然。

云襄扶额，她知这人若是不拿些好，心里怕是不痛快，便也随他滋滋地将瓶收起。

“那能否测算大致的方位？”云襄追问。

云襄的容貌模样自是非常引人注目，许多人都把神往她的方向落去。云襄裹大氅，用衣领将面容微微掩盖，在这微寒的如夜之中，她顺着人的方向，随意地走着。

正是华灯初上之时，街两边各个人家纷纷挂上红灯笼，车龙，修士与凡人掺杂在一起，逛着夜间的市集，这场面当真是过年般的喜庆闹。

“小伙，你一个人？”那老板竟然也是有灵力之人，他右手轻轻一翻转，便有火苗从掌心升起，他将那一把火送锅底，加大火势：“这地方鱼龙混杂，可得小心了。”

“……”

她突然皱起眉，往不远看去，在那里，人群难得地空了块地方，那应是小铺老板营业的地方。

云襄了声“知了”，她起走房门，站在客栈的回廊之中，心中突然一动，便迈步走下客栈的楼梯，来到街上。

想要回姜家，这正是个很好的时机！

在此时，知天命开了：“……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