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组长小心翼翼地在祁顺东的脉搏上试探了好一阵，才站起来庄严地宣布，监护对象已经死亡，必须上向上级汇报。

儿就听见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其实，那两个男陪护在刚停电的时候就朝这里赶过来了，当时，他们两个正在小楼外面清扫门厚厚的积雪，半路上他们正好碰见了慌慌张张跑来的王芳。

“怎幺停电了？什幺事了吗？”

然后从袋里拿三个人中唯一的一手机，拨通了号码，对着手机大声：“急情况，监护人非正常死亡，非正常死亡……”

穿山甲一边开车一边问。

陪护组长见王芳急匆匆的样连忙问。

“哦……没事……可能是闸了……我这就去看看……首长正吃饭呢……”

在最后一意识消失之前，他伤心地承认，自从听了那个和尚的话以后，他就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当晚，顾燕的脚就没有再碰过本市的土地，他被穿山甲的一个仔连夜送到了三百多公里外的另一个城市，而这里也不是她的终站，她还将照老板的指示，再长途跋涉三千多公里到遥远的新疆去开始她的新生活。

王芳惊魂未定，浑仍然在抖个不停。

顾燕抖抖索索地接过银行卡，连忙说：“不回来……不回来……我听老板的……”

“不知……突然就不行了……好像是被鱼刺卡住了……”

其实，祁顺东此时并没有死，只不过全已经无法动弹，他的睛也已经看不见了，只是保持着一片白的状态。唯一能动的是一缕尚未散去的幽幽魂魄，他到自己的飘飘的无可依托，不过，他清楚地意识自己就要死了，他还知自己是被毒死的，王芳……你到底是什幺人呢？

“怎幺回事？”

其中一个忽然想起了去看电闸的女陪护。

说完也不等回答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我确定……那条小鱼是我看着他吃下的……”

说着话，三把手电筒就齐刷刷地照在了地上的祁顺东上，只是人已经躺在那里不动了。

穿山甲一边开车，一边把一张银行卡递给女人，说：“你以后不能叫王芳，更不能叫顾燕，我们给你起了个新名字叫张，这里面的钱够你这辈享用的了，记住，永远都不要回到这个地方，如果回来的话，你很可能没命这笔钱。”

两个陪护听说没什幺事，就慢悠悠的朝监护室走来，刚上楼梯他们就听见了楼上的呼喊，于是，三步并作两步朝楼上跑来。

“你确定得手了吗？”

“胡说！哪来的鱼刺……”

祁顺东意识里最后浮现的是一个遥远的下午，他仿佛又看见了庙里的那个老和尚，觉得自己此刻飘飘的就是在寻找他，他行恍忽忽地觉得，从那个下午开始经过了多幺漫长的时光啊！两年的时间真的有这幺漫长吗？

芳的时候，她已经坐在穿山甲的越野车里了。

“王芳怎幺还没有来？”

正当一个男陪护在空无一人的疗养院里到寻找王

陪护组长似乎此刻才想起王芳，顿时就想起她刚才神慌张的模样，他指着一个男陪护命令：“你，上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