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观止？中文系的？」左手边的莫璿越探看了下那本拿来盖泡麵会压垮纸容的厚书，心里着实佩服能看得下去的人。

「图书上架、借还书、帮忙查馆藏或找书之类的。」言澔淙扳着手指告诉对方，「大概就是这些，还满轻松的，没人的时候还可以自己的事。」

见此刻就是「没有人的时候」，言澔淙从背包里翻室友借来的心图书，打算把剩下的分看完后便直接还掉。

注意到对方在柜台前张望，言澔淙从书架旁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工读生的工作内容是？」看着褐发男孩收拾文件夹的动作，名为莫璿越的男学生主动开问。

男学生闻声回，一张睛的俊脸上扬着浅笑，「我是来代班的工读生。」

见学弟彷彿对程式码过的表情，莫璿越不由得笑声，轻弹了下对方的额，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应有的生涩与矜持。

「对啊，中文系的小文青。」言澔淙偏过，正好看到对方也拿书本，顺势瞥了，「学长是资工系的吧？」

被那一看得莫名其妙的言澔淙歪着，倒也没把自己的疑惑问，只是瞥了对方的名字后便闔上文件夹。

将手边的手机调成拍照模式，莫璿越动作轻缓地将镜对准褐发男孩，然后下快门。

「了解。」莫璿越走柜台后方，在另一张办公椅上落座。

看着翻开的书页上写满他难以理解的程式码和符号等内容，男孩真心佩服起要与之为伍的人。

莫璿越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慢慢地挪到隔的人上。

言澔淙加快手上上架的速度，三两下便把书本一一放回各自原本的家，然后回到柜台前。

不得不说他的角度真是抓得恰到好，照片完整地保留了男孩周的沉静氛围，整而言相当赏心悦目，相较于游戏里的活泼模样有着极大的反差。

「你先签到吧。」从桌边的书架一本厚厚的档案夹，打开后很快地翻到最新的一页，言澔淙指着自己名字下方的空格，「下班还要记得签退喔。」

青年看着那张照片，脑海中闪过了某个与之重合的片段。

褐发男孩的侧脸透着专注，浑然不觉旁投来一兴味盎然的目光。

就伸爪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

自家学姊前脚刚走，一名男学生的后脚便踏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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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上的指针无声地转过一圈又一圈，偌大的图书馆几乎没有什么访客，安静的空气偶尔为翻动的书页划些微声响，在更多的时候仍保持着令人放松的寧静。

言澔淙「噫」了声，神无辜地望着初次见面就动手动脚的学长，因为陌生而瀰漫着的尷尬似乎也在那一弹之后烟消云散了。

男学生接过原笔，在看到表格后似乎愣了下，抬似笑非笑地看了言澔淙一，随即又一言不发地低书上「莫璿越」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