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只想挣开他抓着自己的手，用了一些力而已，没想到手才稍稍一松，安德里便在她的目光中，朝后的湖倒了下去。

“安森！”

“很多很多人，数不清了，但我记得我第一个杀的人是谁。”

泪瞬间如断线的珍珠毫无征兆地过脸庞，明雅呆呆地看着安德里，看着他如何微笑着说将他内心的旧伤扯开的话。

“……”

“放开我！安森！安德里！放开我，他在下面，我要去找他！！”

话音未落，接下来现的画面让明雅的脑海一片空白，继而传耳朵里的是大的落声。

“我就说我们在哪里见过嘛，”叼着颗糖，明雅在路上遇到的开车的小哥也在找人的大伙中，他看着声音喊得嘶哑的明雅，，“原来你就是失踪那小孩嘛。”

“明雅……”

“哎小鬼……”

“明雅明雅！乖！”

抓着明雅的肩膀，安德里抬起，如光般微笑着，然而却没有光的温度。

明雅想也没想就要往下，结果却被不知从哪里冒来的古力格鲁给生生抱住了。

安德里的双手顺着明雅的双肩朝双臂一路向下，顺势握住了明雅的双手，轻轻地将它们放到了自己的脖上：“明雅你知吗？我的这双手杀过多少人吗？”

明雅趴在湖边，看着渐渐沉湖的安德里朝她微笑着，目光温和，里找不到一丝遗憾，安然地在沉湖时慢慢闭上了。

明雅哽咽着说，早在篝火节之前，她就喜上少年了，只是不想承认，也不想理会自己或者他的心情。

“所以呢！？”明雅不知哪里的勇气，突然朝他吼，“你要去陪他们吗？”

古力格鲁抱着不断挣扎的明雅，放开咙大声喊：“伊利亚，我找到明雅了！”

觉到被自己握在脖上的小手想走，安德里看着明雅的神温柔得一塌糊涂，说的话也温柔得如：“我也喜你——”

“我的母亲，海薇。

“然后，是睡在她旁的迪克斯，我的父亲。

耳边传来七八糟的声音，明雅依稀能辨有几句是古力格鲁的声音，可她整个人安全于虚脱作态，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

明雅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想知他现在准备什么，但无论她如何想却怎么也无法开说一个字来。

在森林别找着人的伊利来他们，闻言就立刻朝这边跑了过来，就是明雅哭着叫着想往湖里去，而古力格鲁轻轻松松将她在怀里不断安抚的画面。

她知自己开说的话很没有人，也很过分，但她不说的话，她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去死了。

“我喜你啊。”

“你当时是被恶附了不是吗？如果是因为你的这双手沾过他们的血，那砍掉就好了！所以你不要走好不好？没有手我照顾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被里昂指使的小哥还没有动作呢，这边伊利亚刚到古力格鲁的边，就看到明显哭得严重脱的明雅小脑袋一仰，彻底死过去。

“别说风凉话了，”跟在旁边的里昂拍拍他的肩膀，看明雅似乎就要过去了，赶叫，“快去拿和巾过来！”

都结束好不好。”

传说中他第一个斩杀的人，是——

“再然后，是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