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会选择将自己的孩子送去学堂学习,而且他们的目标大多数都是科举,因此私塾经学学堂为首选。
在这个时代,学校在办学主体上可以分为三大类,即官办、民办、专办,这是后世的划分,这个时代的人们称呼民办学校为私塾,专办学校为寺庙道观、武馆医馆,官办学校为国子监、府州县学、社学。
官办的社学最大的优点是免费,但是最低只设立在重点县级单位,普通的乡村甚至是经济较差的县镇是没有的,而且招收人数有限,因此不具备普遍性,只有生活在经济相对较发达地区的富人子弟才有机会上社学,通过筛选之后再上县学,然后科举,在京的还可以选择进入国子监深造。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教育是一种相当纯粹的投资行为,送孩子上私塾学,唯一的目的就是科举,在农业社会中,种地是不需要识字的,石濑地区周围的老百姓更是如此,只有当他们家中有了一定的积蓄,劳动力相对丰富,也就是家族成员较多,步入中农标准之后,才有送孩子入学的需求。
所以说在赵禅语等人看来,陈肇办初级学堂的意义是不大的,有教育需求的家庭,追求的不是识字了事,他们更倾向于选择将孩子送到私塾经学学堂中学习四书五经,进行儒学深造,没教育需求的家庭,送孩子上学还不如留在家里面当劳动力,先把地种明白了再说。
陈肇现在并不需要跟手下们过多解释普及基础教育的重要性,对这些管理人员的教育可以慢慢来,一整个下午,陈肇都在跟这些人商议如何调动白莲信徒的积极性,赵禅语等人的思维依旧停留在使用强权,用强制入学的手段提高入学率,陈肇不同意这一点。
「大多数白莲信徒的眼界是极其短视的,他们在当前形势下看不到让子女接受普及教育的利好,学习这种事情,要靠自觉,很依赖主观能动性,学生和学生家庭不愿意参与,我们的普及教育最终只会沦为形式主义,孩子们天天到学堂走个过场应付了事,不仅不能达到教育的目的,还平白浪费我白莲教的资源。」
陈肇指出了强制入学的关键问题。
胡庆摸了摸胡子,道:「圣子大人,若利好太多,恐怕学生更是懈怠,农户送子于学堂,仅为一口饱饭,养懒汉惰童矣。」
陈肇点了点头,道:「胡香主,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所以我必须引入一个考评制度,每月都给学生进行考测,只有每次考测合格,才能顺利毕业,继而获得在我手下工作的优先权,我也会启禀圣父,让圣父给这些孩子颁发学业证明,你们看如何?」
一听有圣父的学业证明,这几个知识分子都瞬间坐不住了,这可是圣父亲手办法的圣物,胡庆赶紧问道:「圣子大人,仅孩童可入学?」
陈肇笑道:「你们的文化水平肯定是够格的,若是也想要圣父的学业证明,答一份考卷,通过了也能拿到证明。」
听到圣子大人的这个保证,胡庆等一帮人顿时喜笑颜开,他们都想从圣父手里面拿这么一张学业证明。
就这样,众人讨论白莲地区政策直到深夜,陈肇留下了赵禅语,继续跟她讨论伪白莲教相关的事情,其他人先行告退了。
夜半时分,姜憬羊束好紧身衣,蒙面,在胸口放了一块铜镜,检查
好各项道具,准备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