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了天上，小孩不懂，他可懂。他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过去她曾试过几次，却一直无缘得见，还笑陆源被人骗大价钱买了块破石，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大用。

顾仲勤带着顾星薇绕过围观人群，不理会他们投来的探究目光，直接走到顾清霄旁行礼。顾星薇学着顾仲勤的模样行了礼，站在一旁观鼻鼻观心起来。

演武场中聚满了人，还有人陆陆续续往这边赶。三五个人凑成一堆低低地讨论起今天的事情来，其中不乏消息灵通之辈，活灵活现地把先前的事情讲了一遍。

顾清霰怒目圆瞪，恨不得一拳打在自家大哥脸上，什么叫也好，要不是他，当年丽颜岂会被到别庄休养，结果事后他不庇护也就

“瞧，从齐老那里赢来的。”

“你娘她还好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小心，睛闪闪发光，像极了一个期待糖果的孩。在他想来，顾丽颜既然肯让顾星薇回家，肯定是将当年的事放下了，只是……他转看向顾清霄，大哥他能同意她回来吗？

“爹，这丫……是的女儿。”

“爹……”顾仲勤推了顾星薇一把，顾星薇脚下一踉跄，回过神来，赶跟在他后。

“也好。”

说的话犹在耳：希望你能够像磐石一样，任风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顾清霄眉微皱，看着就要发作。顾清霰嘿嘿一笑，从袖中丢一。

顾清霄对顾星薇的表现很满意，挥手让勤、薇二人起。他则继续神肃穆地看着香案，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半晌都没有动静。

“舅舅，娘说她去天上了，您说她是这好还是不好呢？”

“大哥你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什么，看着齐老就要被我杀个片甲不留了。”伴随着一阵风啸声，顾清霰驾着飞剑落到了演武场中。

自六年前女儿事，顾清霰和顾清霄的关系一度冷若冰霜，这两年稍微好些却基本于表面，下一听便要炸。顾星薇拉了拉顾仲勤的袖，仰看向他。

“知。”

二人越走越顾家腹地，前的景致却陡然一变，变成了一个大朴实的演武场，演武场的另一端只有一破破烂烂的小门，门后应该还有屋舍，只是片瓦都不得见，大概没一间过墙的，与之前看到的大气磅礴的屋舍相比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逃不过顾清霰的耳朵，这声音落他耳中不啻于闷雷炸响，炸得他几乎稳不住形，也没有了跟顾清霄抬杠的心思。

听他说，这块石里矿，放到清晨的光下，只要角度正确，就能反星星璀璨的光。

沉默在演武场中漫延，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顾清霰重重地叹了一气。

顾家不愧是丘元城的名门望族，府中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小径蜿蜒步步是景。

顾清霄受到他的目光，声音不辨喜怒地：“族规宗法不可废，别的话不用多说。”

顾清霄神一缓，敲打清霰：“修炼不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