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院长听到副省长这么问，一下懵了。我们教育学院是培训在职教师的，怎么会招生？怎么会毕业？怎么还莫名其妙地来个就业率呢？一个分教育的副省长，连这起码的常识都不懂，真是一块烤白薯。

他为吕娴了个馊主意。

知吗？咱们这位副省长，当年很风哦！她与北辽那个副市长梁台，听说有一。为这，她老公打过她吔！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她立刻觉得有些不妙。可是，自己当年的风故事，怎么会传到省政府来呢？除非是龚歆……

哼，看她穿的那个妖艳的样吧！天天乜个睛，谁也瞧不上，就是看见龚歆，才有个笑模样。

不过，这位在政界久经沙场在的老，也并未被吕娴的气势所吓倒。她立刻反击：省长同志，就算是我回去，你要的这几个数字我也回答不上来。我建议，你还是充实一下自己的基础知识吧！

训斥下，碰几个钉，还倒没什么。过不了几天，她的绯闻也跟着现了。

“你现在最需要的消除影响。”

可是，她总觉得此事必有。有一天，她找到了龚歆。

他只知吕娴是个讲究面的人。他不知她会在关键时刻什么都会豁去。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吕娴就坐在了庾省长的办公室里，将门关上，说是要谈一件特殊的事儿。

龚歆一听，也有些懵懵的。现在是文明社会，这儿又是省府机关，怎么会有副省长的言蜚语满天飞呢！不过，他对这些话的倒是不在乎，他注意的是影响。尤其是他和吕娴正与庾省长闹矛盾，如果庾明知了这些事情，一定会瞧不起他们的。

这些话可以瞒一天、瞒两天，但是，久而久之，一些风言风语就难免会被吕娴察觉。她毕竟是副省长，愿意当“线”的人肯定少不了的。

也是，现在，社会上时兴“弟恋”呢！

面对副省长的无知，她们正要窃笑一番，没想到吕娴却板起面孔，一拍桌，大声批评：招生、毕业，就业率，这是校最基本的情况。这几个数字你都回答不上来，你这院长是怎么当的？回去，想好了再来汇报。于是，院长还正懵着，就被副省长下了逐客令，轰了来。

攻讦在私下里展开，这攻讦不是明火执杖的，而是温文尔雅的。杰的女人们都有这智慧，她们能把攻讦的实质隐藏一个个有趣的故事之中：有一天，省教育学院的女院长来汇报情况。这位院长像往常那样，汇报时先讲了近期的重工作，接着又讲存在的问题和需要领导拍板的大事。然而，吕娴听了几句，就觉得不耐烦了。她胡翻了几页打印好的汇报材料，劈就问：你们学院一年招生多少？毕业多少？就业率怎么样啊？

那不可能吧，龚歆在仕途上的运气正盛，怎么会自己作贱自己？再说，这事儿传开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哇！

于是，她第一次向省长敞开了心扉，讲起了她与梁台过从甚密的工作关系。她讲了梁台如何对她图谋不轨。她还细地讲到了那个不眠夜，她如何心事重重地走到梁台家中，梁台借着酒醉抱住了她。但是，她住了。她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接着，在庾省长近乎惊讶的神情中，她又讲了当年自己与龚歆的前、后任关系。讲了她当初冒着突破政策的危险给龚歆为个农民分的乡长办理了录手续，为龚歆在仕途上的飞黄腾达铺平了路。她甚至讲到了自己曾经对龚歆的慕和好。最后，她才阐释了自己谈话的主题：她吕娴是清白的。她与梁台，在上是清白的；她与龚歆，在情上也是清白的。那些疯传的谣言全是无中生有，全是无稽之

别瞎说，人家龚歆省长可不会看上她。人家的香港小姨媳妇漂亮着呢，听说开了个大酒店，特别有钱。她吕娴一个老豆角，还想攀帅哥？她就是主动脱了，人家也不能上她……

嗨嗨，这事儿，也别那么肯定。情人这东西，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儿就行。哪儿有什么理智？哪儿有什么社会常识？

那就是都特别注意自己的人格尊严。她们可以为了工作废寝忘，却不允许别人轻视、忽视她们，更不允许别人当面羞辱她们。而吕娴这不张三李四一律倪而立之的态度，难免会伤害下的自尊心，所以，不到几天，人们就对她这近乎变态的言行表示了异议；继续下去，这异议就变成了抱怨、愤怒甚至是攻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