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愚获说服不了自己。

隔着墨镜看她，胡愚获的脸灰蒙蒙的。

今晚还有两更，陆陆续续发。

“然后你就知了呀，我跑来了，二哥和妈妈锁在里面跑不来，爸爸不想跑就算了，还不想我跑，我右手都抓到玄关那的门把了，但是被他抓着这只手。”

——“我看见你在和魏文殊。”

只一句，就让胡愚获失了语。

的确是灰颓，他二十岁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早在第二次见面时，何文渊就告诉了胡愚获。

何文渊向来嘴利索，回答得极快。

她想让他不要再说下去，可还没来得及开，男人已经吐那句话

“你总是有办法惹我生气，蠢货。”

“当时你前脚门，爸爸接了个电话就疯了，放火的时候把妈妈和二哥锁在卧室里，在一楼茶厅抱着我，说他迟早要死不如自己选，说我们一家人欠何姿，就是大哥的妈妈。”

“魏停那小怎么什么都知。”

“我说的是魏家破产。”

“我当时才五岁诶！他还一直不放开我，所以我才半天没跑来，也就是因为这个，我烧伤都在左面。”

但是“何姿”这个名字，是她第一次听见。

嗫嚅着，胡愚获还是开了：“五年前的事，是你们家里的？”

“所以魏家事，是为了你妈妈而展开的报复。你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但你还是把我一个人......”

“怎么了？”

也许是于保护她的目的，也许是她从没过问，也许......太多也许。

“谁搞违法犯罪的事，警察没和你讲是他自己放火啊？”何文渊没料到他来说这个事，侧开了脸不去看她，提到五年前，他总有情绪。“还把魏文殊锁在房间里，啧，真是惨。”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商场如战场，早上筑楼晚上就倒下，这不很正常？”

“我们是被大哥妈妈的家人搞破产的呀。”

“然后呢？”

于是到为止，但何文渊知她的意思。

“是我这几天对你太温柔了吗？”

她也许问过魏停，但可能是因为忙着带魏停去争魏家遗产，又可能因为何文渊的彻底离开而心慌意，所以忘记了。

她低下，鬓发散落些许，嘴微张几次，但最终还是合上。

男人着墨镜，她看不见他的睛，却觉得到他的视线。

何文渊从来没和她讲过，甚至是他去念大学之后，自己才知他的外公外婆一家都是海城人。

明天恢复日更！

胡愚获自觉现在没有立场说这几个字，也说不这几个字。

———

说着，他举起了自己烧伤的左手。

男人总算把脑袋转回来看着她。

抛下了。

胡愚获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便又听到魏停说：

“我没有。”他怨气更，“我是有预，但我知的时候大伯已经动手，每次通话你都说没事。我还是担心你的境，终于到我生日那天魏家人不在兆城，磨泡我大伯，才同意给我半天的自由让我回去。我在想办法把你接到何家去，迎接我的是什么？”

反应过来时，她离何文渊的躺椅仅有三五步的距离了。

“你没问。”

胡愚获往前几步坐在自己原本躺着的椅上，开只两字——“何姿。”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活在自己羽翼下的胡愚获，没必要只这些复杂的事情。

想辩解什么，但辩无可辩。

是在怪自己。

不知何时，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屈住了她一只手腕，将她拽了起来。

胡愚获对当年魏家火灾的经过有印象，又不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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