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宜咬，犹豫问，“打仗？”

赛满撑着腮，探啄吻一下琬宜手背，又弯着睛笑，“我也不知我到底是谁，但没关系，阿塔说，不要过去的那些事了，赛满就是赛满，独一无二的赛满。”

想到谢安，她抿，心中复杂情绪更。

那场波澜，会不会卷走她的谢安？

“……”谢暨抹一把脸，慢吞吞往桌边走，“就知欺负我。”

打了很多胜仗。”

琬宜惊讶一瞬，“可你的长相和这里的人没差什么。”

“不要。”琬宜把瓜和杨氏分一半，戳着谢暨脑门让他离自己远，笑说，“带着赛满到一边去玩，别晃来晃去烦我。”

谢暨哼一声，“嫂，你不要和我哥学他的坏脾气……”

赛满摇，“已经平静许久了。最近的一次，是在十几年前，阿塔说，那时候我才几个月大。匈人剽掠边境，越过天香山，一路打到了昆山脚下，数万百姓受苦，阿塔带着西北军征，一路将他们回了草原，还伤了单于的脸。匈落受到重创，一直安分到如今。”

她想不到，铁血如西北王，心中也会有这样的柔情，会为了一个早已嫁作他人妇的女人，终生不娶。

“打仗。”赛满，和她比划，“你还不了解这里，昆山在北汉的西北边，过了北边天香山，就是大片的克尔多草原，那里有许多游牧的匈人。那些人长得很奇怪，辫一缕一缕的，看着有些脏，男人们都很壮，手臂像是一样，极擅骑……我阿塔说，他们是在背上打天下。”

屋里安静下来，琬宜愣愣盯着自己的指尖，脑中思绪万千。

琬宜回神，压下心中思绪，冲她弯笑一下，赛满眨眨，也回她个笑，“阿塔说，他就是在克尔多草原上捡到了我。打扫战场的时候，有士兵发现了我，但阿塔没有死我，反而将我养到现在，你看，他是真的很好。”

她也想不到，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会不会在未来的哪一天，再起波澜。

谢暨担忧看她一，把手里攒了几十粒的瓜仁儿都她手心。他大概能猜想到琬宜在想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劝，踌躇一下，问她，“我给你倒杯？”

琬宜听的更张，“现在的战事也多吗？”

杨氏瞥他一，扔个瓜壳过去，“废话恁多，凉快待着去。”

看着她漂亮睛，琬宜禁不住也过去亲吻下她的脸颊。

琬宜手指抓着毯一角，视线胡扫过上面纹。她早就知昆山是边要地，有战发生实属正常，可现在将这些听在耳中，还是觉得有些心惊。

赛满察觉她异样，趴到她上，昂唤一句，“？”

她看着琬宜的睛，缓缓说，“阿塔看着那幅画的神，就像是谢安哥哥看着。很温柔，很温柔……”

赛满咬着下，轻轻摇，顿一下，她又说，“但是阿塔屋里有一副女的画像，他总是会对着那幅画神好久……我以前一直不知她是谁，阿塔也不肯告诉我。直到有一天，我偶尔听见阿塔和沈校尉的谈话，才知那女是先帝的妃，可惜半年前故去了。”

过一会，她想起以往关于旬贺的传言，又问一句，“你阿塔府里，真的没有妻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