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律师和会计事务所，昨天已经将公司的财报审计了结果。杨兴的公司，与一家组建中的公务机公司签订了合同，分了三笔，将两千六百八十多万的现金，

片刻之后，他灵光乍现，抓着林愫的胳膊说：“我知了！”

宋书明沉不语，眉锁，中默默念獐獐。

林愫知意，手腕一动，又是一鞭砸下，冲着渡鸦厉声喝：“老实待！”

“你说的对。”

渡鸦神闪烁，说：“主家是谁，我真心不知。只每隔两月，便会有一个妇人上门，送上怀胎的，再递上一个纸信封，让人罗刹给上钩的大鱼。”

“狗看家，猫捉鼠，我渡鸦个保镖替主家看护人罗刹。那人罗刹嘛，就只金光闪闪的金丝雀儿，将那些个小老板的魂儿勾了来。主家再吩咐她说些什么话，她便鹦鹉学似的说来。”

“那个信封里面，装的是合同！”

林愫奇：“这个信封里装的是什么？”

宋书明再等不得，掏手机来打给杨兴的妻，他的委托人，魏潇。

电话那魏潇声音极低沉，疲惫中又带了些隐约的歇斯底里，说：“谢谢你啊宋警官。”

渡鸦，说：“是的。主家挑选上勾的大鱼，再指引大鱼来到我罗刹鬼蜮。”

“至于大鱼是怎么来的，大鱼的钱被打去了哪里，我们妖又哪里有置喙的权力？”

宋书明渐渐明白过来，这渡鸦所说，它和人罗刹，不过是一条庞大的黑产业链上的一环！

“喔，但是我记得，杨兴那天拆开这信封之后，急匆匆便从楼上下来，开车离开。”

林愫听得有些云里雾里，问：“你是说，你背后还有主家？”

渡鸦桀桀笑了一声，伸手来比划，两手隔约三十厘米的距离，说：“喏，就是这么长的信封，里面薄薄几张纸，不知是什么。”

“我问人罗刹，她说，杨兴看了信封中的内容，咕哝着要什么獐，可能是嘴馋了吧。”

“本不是什么獐，杨兴说的，是章！”

宋书明问：“那你所说的主家，到底是谁？”

渡鸦鸟圆睁，沁泪来，哀声说：“女天师手下留情，我与人罗刹虽是经年鬼妖，但也不是无所不能。人罗刹不得见光，渡鸦不喜离巢，炼化泪又需怀胎母，十分繁琐费时。”

“所谓妖，无非是名字叫得好听一些。既已受制于人，说穿了却不过是一只，与你们圈养的阿猫阿狗，没甚分别。”

“魏，杨兴和别人签订了合同，钱是通过公司账被转移的！”

这条黑产业链，正是以人到中年的中等富豪为目标。就像宋书明在飞机上被抹泪一般的手法，先让空给这些富豪抹上泪，再诱骗到罗刹鬼蜮中。

“我们说到底，不过是个工。要什么，要对谁，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人罗刹，只负责勾引人心，再听主家的吩咐，教唆大鱼送钱，教唆大鱼送命。”

“失了魂的小老板们，自然无比乖顺听她的话。该打钱的打钱，要车祸的车祸。”

等人到了罗刹鬼蜮，就由人罗刹负责迷惑人心，让他失去理智，听从人罗刹的吩咐，先将钱打，再开车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