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没沾着半分，邪祟倒惹来不少，自家舍去这许多钱财，请士上门驱鬼辟邪，朱家老二直呼晦气，见着老林更没半好声气，恻恻说：“活该全家断绝孙，也不知是便宜了哪家野/婊/？”

家的门，二话不说开门见山：“家中可是有恶鬼作祟？”

“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快，认识那小三，前后也就两三个月时间，就能回家冲着我嫂嚷嚷，说遇到了真，要离婚呢。”

哪知真的接手了才发现，朱家老大家中，又哪里有半分余钱？

老林默默听着，

“哪知拳还没伸去，就被边儿上滴滴的服务员伸手拉住，递上块手绢替他脸。脸不知没净，魂儿倒真的勾没了。”

朱老二一听这话，像炸了的猫一般横眉竖，怒答：“往常装得人五人六，发了财的老板模样，我还当他家那餐馆是只下金的母！哪知我一接手这才知，账上压就没几个破儿。盒饭钱分明赚那么多，都不知是喂了哪条路边的野狗。”

老林默默，家中供养婴灵，朱老大赢钱理所当然。

“他那餐馆生意红火，手里有了几个钱，就上铁路医院边儿上的牌馆打麻将，手气又好，怎么打怎么赢钱。”朱老二愤愤说。

老林跟着叹了两声，又递上一烟，打发林愫去一边玩耍，一副猎奇八卦的样，问：“钱都给了外面包养的小三？”

“还说什么真，什么初恋，当拍情雨蒙蒙呢啊？我要是我嫂，我也拎菜刀劈他。千辛万苦陪你这么多年，刚有了钱，半年时间都不到，就要离婚？这还有人没有？”

朱家老二在铁厂的堂里面大师傅，一家三住在一间一室一厅里面，一打开打门，林愫和老林就被呛了一鼻的香灰味儿，满屋满墙都贴着乌七八糟的黄纸符。

朱老二一烟，摇：“谁知呢？我也没见过，只看我哥那样，倒像被迷得神魂颠倒，老婆也不要，孩也不，要不是还知开餐馆生意，连家都不回了。”

朱老二越说越来气，连声咒骂哥哥好，嫂嫂狠心，连累了父母和侄儿命。

朱老大格张扬，先是周穿金银，又向弟弟嘘来年要在城区买房。

这次朱老大事，朱家老二忙前忙后，全那一分亲戚情谊之外，也确是抱了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朱老大往年在这个弟弟面前，倒真算是扬眉吐气。他家餐馆虽小，好歹自己当家作主不受气，以前就很直得起腰，后来搭上了青面傀帮，又请了婴灵归家，不到一年时间，钱财如一般。

老林也不废话，扮作上门推销法的鼻老，径直从随匣里面掏一个往常画给林愫玩的小兽首，忽悠朱老二说这是辟邪利，千金难得。

朱老二一副破罐破摔来者不拒的样，与老林讨价还价。老林个样，随便报了个价格给他，半卖半送把生意成，临门前，却状作不经意，问朱老二说：“你既知他们五死状极惨，为何还要上门接那生意凑那闹？”

“他赢那么多，别人不跟他打，兜泼他一脸，气得他伸手就要揍人。”

朱老二沉着脸，见怪不怪对老林说：“来吧。”

“早知一分赚都没有，我连尸都不替那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