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师父玄真的声音，往日的威严凌厉竟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慵懒和轻柔。

彭怜心下狐疑，无声无息跟在母亲后，一来是为了保护母亲，二来也是好奇，究竟母亲半夜不睡，下山来是要什么？山中常有猛兽没，彭怜抄起铸铁门闩，远远坠在母亲后一直跟了下来。

大的恐惧和本能的望让他内心矛盾，彭怜不停说服自己「再看一会儿」，终究那份恐惧抵不过男儿本，他捂住嘴压抑呼，竭尽全力安静下来，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收拾就收拾，怕你呀！」

石边上松林掩映，一块字迹斑驳的石碑立于一旁，彭怜目力所及虽看不清，却知那上面是「石泉」

但他

岳溪菱语调憨，浑不似平常恬淡成熟模样。

平静的潭突然波纹漾，一黑影从中浮起，彭怜有些看不真切，便蹑手蹑脚走下山路，在一株大松树后面趴伏下来，细细观瞧潭中的景象。

「我就想劳累些，这样晚上睡得才踏实……」

门来寻母亲。

「既然来了，就别想躲过去了，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玄真笑笑摇，「晚饭前问你，你不是说今夜不来洗么？怎的又变卦了？」

每天早上醒来，母亲都早已起床忙碌，彭怜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只母亲勤勉，今日听南华一说，他才知，母亲可能是趁着他定的时候离开，早晨起来不见其人，是否回来安睡都不好说。

「是啊，了一天饭，上粘乎乎的……」

这是母亲岳溪菱的声音，温柔依旧，却又多了一濡受。

细看那女容貌，纤眉轻挑，星眸似，鼻尖耸，红齿白，脸上英气不减，却又多了一份妩媚神情，不是师父玄真更是何人？彭怜吓了一，骨里对师父的畏惧让他很想立刻逃跑，但见平素威严的师父如此态，加上母亲在不远就要宽衣解带，即将发生的事情彷佛是天大的诱惑，让他很想留下来看个究竟。

岳溪菱骄傲，一双脱而，在月光下耸起、清晰可见。

「你也是的，非要自己这些，让下人们不好吗？」

他蹑手蹑脚了房门，来到玄真住所窗外远细细观瞧，只见门窗敞开，灯火未起，并不似南华所说那般。

那山泉位于山谷间一片石之上，石上渗的泉在石上汇聚成池，大概两丈方圆，不过五尺，月明星稀之下

远远望去，只见岳溪菱拨动，洗去上污秽，她游到潭边靠坐下来，继续说：「少了那在上的虚无，多了一份人间烟火的真实，我觉得很好，我喜这样的日……」

彭怜便是这对哺育长大，时隔多年，真容如何早已忘得一二净，平日里偶尔有所及，却也从没想过该是如何景象。

，从远看去，宛若一片银镜，平铺于石之上。

「不告诉你……」

只见母亲脱去上衣服，缓步走潭之中，一直到没过肩膀才停下。

「劝不了你！」

「今日光充足，这温刚刚好。」

只见潭中一个女轻轻拨动浪，一长发早已被彻底浸，她肤白皙，月下闪着莹白的光，前两对圆硕在波中若隐若现，两粒殷红随着她的动作更是偶风华。

山路他早已熟的不能再熟，哪怕是闭着睛也知该如何落脚，如何使力，他跟在后面，看母亲竟然也像是走熟了一般，速度一不慢，很快就到了那池山泉边上。

远观门传来声响，彭怜健步如飞赶去，在观门，正看见母亲离开青石板路，转他平常取所走的那条崎岖山路。

三个大字。

彭怜不敢近前，他素来敬畏玄真，知她耳聪目明，万一被发现他如此偷偷摸摸行径诡异，怕是又要惹来一番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