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到了齐朔回来。
防她像防贼。
“将军,连心求见。已照将军吩咐,备好了衣裳。”她伸手敲书阁的门。
是织锦的女
裙衫。
门内无人应。
“叫什么?
来。”
又一次了这间书阁。
韶声早上刚知连心的名字,对她有印象。
对于这一,她很奇怪。
“将……!”连心的声音戛然而止。
全是因为——
而连心对她,仍然保持着看不上的态度。
“别以为你与金参将有故,借他的光,让你
来偷偷等着,就能接近将军了。”
手上捧着两簇新的衣裳。一
青
的夏布男袍,颜
款式,与齐朔经常穿着的那
,一模一样。
“啊——!”取而代之的,是韶声的惊叫。
里的路,大步向外间走去。
圆圆的睛睁得极大,瞳孔却骤然缩起。
他倚着门框,抱住双臂,如常地招呼韶声。
使连心的尸上,除了脖颈上穿着支有些诡异的纸刀,其余各
,都是利落整洁的。
连心死时,并不腌臜,手上捧着的衣裳更谈不上沾染。
于是,韶声为周全礼数,主动招呼她:“连心姑娘。”
走之前,他说。
如何就只能穿得起夏布?
她记忆中的齐朔,在穿衣打扮上,是很讲究的。
“记得把掉在地上的衣裳捡起来。只沾了地上的浮尘,还是能穿的。”
“将军?”连心又重复一遍。
韶声的心情却与前次大不相同。
“你这样,不过是连累了金参将。”
韶声战战兢兢地照。
用余光偷瞄她拿着什么,总归于礼不合。
至于连心拿的另一,则正常许多。
使她话都没说完,当即断了气。
仍然无人应。
“将军心善,念她初来不知事,放了她,还会念你是初犯吗!”
一支裁纸的细刀,如同长了睛,从房中飞
,穿过门上雕镂空隙间糊着的碧纱,破风而来。
生怕韶声趁着他不在,又偷偷去。
他今天穿得也一样。
“我会将你所为,原原本本地报与将军。”
齐朔说得没错。
最后竟至于呵斥了。
如今,他富有整个北方,且在澄辗转这么久,也应该是占了澄
。
血被堵在薄薄的创之中,只会慢慢地浸
来。
然后,无声无息地倒地了。
韶声原以为齐朔总穿一件衣服,不怎么更换。现在看来,是了许多一样的,换着穿。
那时,他在生活上的费,尚且要仰仗自己。居家之时,穿得也都是锦衣绣袍。
“下场还不如你那小婢女。”
他开锁门,她站着。
“可知,书房是将军
理军务的要
。无将军之令,任何人不得擅
。”
齐朔姗姗地推门现。
“呃……”韶声想开,连心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安分,别再捣
。”
刀尖准确地连心的
,又直直从她的后颈穿了
来。
齐朔先前
教训韶声的话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还等到了主院来的丫鬟。
韶声满心忐忑地站在原地。
“是柳啊。”她的语气
答不理。
来人是连心。
连心提了声音,仿佛是故意要让房中之人听见。
“将军虽然与人为善,但治军有方,赏罚分明。若是让他知了,你擅闯书房重地——呵”
她只短促地叫了一声,便捂着嘴,将剩下的声音,全都咽咙里了。
她仍然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