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恪瑾遗憾没能蛊惑王妃，笑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把玩着她腰上的玉佩说：

“要是找到硝石矿就好了，那玩意儿能制冰。”

徐茵不禁欣喜：“哪儿听说的？是在京中还是来了南蛮以后？要是这儿有就太好了！”

徐茵就知是这样，好在来之前猜到了他的想法，所以失望是有，但算不上特别大。

有“一骑红尘妃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昏庸无既视。

她在说正经事，这货又想到了什么黄废料！

徐茵朝他眨眨：“等回去，我给你尝尝。”

遂屏退下人，凑到他耳边低语：“硝石的用途可不单单是制冰，它能制造一杀伤力极的武……”

燕恪瑾瞥了她一，低咬到了嘴里，尖似有若无地在她指尖轻了一下。

“你在京中时，可曾吃过这个？”徐茵给燕恪瑾剥了一颗，将洁白饱满的果递到他嘴边，“味很不错，清甜鲜洁，不尝尝？”

接着又想到：罐除了玻璃包装，其实还可以用铁罐装。

她可不想被南蛮百姓编首类似的诗来。

“怎么运？有冰吗？”徐茵好奇地问。

“想吃海味，等天气凉快些，让人多运些上来。”燕恪瑾给她夹了颗鲜虾的翡翠虾球。

“要去也等下一次，等泥路通到钦县，多安排些人保护你。”

……

徐茵见他一都不着急，估摸是觉得怪山上的积雪足以用来凿冰，有没有硝石无所谓吧。

“嗯，怪山上的积雪厚了，凿下来就能成冰。”

徐茵看到有个山农在卖荔枝，一问是山里的晚熟荔枝，忽然想起，岭南的荔枝产地，好像就是在钦北地区。这里可不就是钦北么？

“罐？这是何？”

“……”

徐茵倏地收回手，嗔睨他一。

“不急，回派人打听打听，既然世间有这，总能打听到的，不过是早晚的事。”

“硝石？长什么样的？”燕恪瑾挑了一下眉，没问王妃是如何得知的，问了大概也是拿“杂书上看来的”糊他。

燕恪瑾听后沉片刻：“本王似乎在哪儿听说过这东西。”

听她说完，燕恪瑾即刻派人去寻了。

徐茵：“……”

放犯最多。燕恪瑾不同意就这样过去。

哼！男人！

不过，千里迢迢送到京中，再好吃也不怎么新鲜了，他对甜的东西原就兴趣不大，尝过那么一两次以后就不再碰了。

徐茵想了想，描述了一番天然硝石的形态，像冰不是冰，似盐不是盐，遇到会骤然降温，并让四周的结冰。

徐茵却有个想法：“鲜荔枝送到京中，以目前的条件，确实很难保留鲜洁的，但可以成荔枝罐。”

这一带多是丘陵地貌，山地多、良田少。当地百姓的日较之邕县更为艰苦。

这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

“里时见过，百越、闽越两郡上贡的产里，有这个。”

之后，一行人来到泥路最新铺到的两个小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