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全大队拢共才两个名额。
徐茵看着同行的叔伯利落地卸粮、称粮,合计数目后,代表徐家村在账簿上签了个字,才松了气。
徐茵往返两趟,顺利付徐家村今年的公粮。
徐老爹迄今为止还没抓到过一次。
慌,生怕雨下大了粮袋被淋。一听有人指挥,都
合的。
关键是秩序也没这么好。他们兴许还要面调解。
徐建军摇不肯:“是我自己要打赌的,输了认罚天经地义,否则人家会说我输不起。”
你也这样想、我也这样想,可不就作一团谁也过不去了么。
“你们村还有一车吧?”
这就尴尬了。
除了愿赌服输,他还有个小九九。
“理他们啥!不去就不去,谁还会来
你不成?”
“站长,我打听过了,是徐家村来的小姑娘,拿着哨、旗
搁那维持秩序呢。”一伙计跑过来
。
“一会儿人来了指给我看看。”粮站站长说。
往年为了公平起见,都是在一批庄稼老把式里抓阄,抓到谁算谁,但五年内不得重复,抓到了重复的,重新再抓一次。
得知自家闺女开了几把拖拉机,就捧回来这么个荣誉,直想叹句:何德何能!
徐建军打赌输了,愿赌服输来老徐家帮忙秧。
粮站站长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递给徐茵一个纸包。
粮站那边见两条队伍整整齐齐,不像前两天,场面闹哄哄的不说,个别村为了争先还差打起来。他们粮站还得
面劝架,闹心得不行。
他娘就没什么好脸了,认为自家吃亏了。
往年他们来粮,哪次不堵上半天?那还是他人
大嗓门
,喝退了不少
队的,若换成那些个小、胆小的,堵到天黑才
到的也不是没有。
村们一致推选她为今年的劳动标兵,来年五一节去乡里受表彰。
往年他们其实也很卖力的,可是谁会想到维持秩序呢,就想着让自己的车先过。
徐建军等人:“……”
徐茵不肯收,他就给她放在了拖拉机的驾驶座上。
不过比起堵成一堆、谁也不肯让谁,这样的速度算快了。
尽只是个大队劳动标兵,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好了妈,三爹家拢共也没多少地,去一天就完工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了啊!”
自己家秧,都没舍得让宝贝又宝贝的小儿
下田,他徐老
凭什么使唤自个儿
?
他爹倒是还好,毕竟两家自同一个祖宗。哪怕没这个赌约,亲戚之间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你这孩……”
徐建军从家里来,直奔徐茵家。
同行的叔伯笑着说了句:“拿着吧,今天确实多亏你,往年哪有这么快。”
“家里自己的麦芽糖块。今天谢谢你,要不然上半天收不了这么多。”
徐母捧回了一个铁壳红双喜壶,和一个印着“劳动最光荣”的搪瓷茶杯,笑开了
。闺女的嫁妆又多了两样。
“茵茵,你那自行车再借我骑骑呗!”
徐建军跟在后啧叹不已:不愧是
中生,脑袋瓜
确实灵,他自叹弗如。
到徐茵时,已经是个把小时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