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正好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
「何必那般麻烦,既然不放心本地官军,丁某即刻密调锦衣卫乔装改扮星夜驰援,三日时间也尽够了,届时直接将文安城都给它团团围住,我就不信张茂那伙人能飞上天去!」
丁寿大剌剌地敲敲桌子,居高临下看着白少川的眼神满是戏谑,「你就死了嫁人的心吧!」
白少川淡淡道:「且不说锦衣卫大举调动会不会走漏风声,白某记得前次贵衙盗用官印一案,还未揪出人犯,丁大人何以对贵属有这般信心?」
「你……」
打人不打脸,白少川这是当着人面抽自己耳刮子啊,丁寿立即涨红了脸便要发作。
戴若水「蹭」
地从椅上跃起,玉笛遥指白少川,大有同仇敌忾之意。
「丁大人、白公子,休要伤了自己人的和气,大家以和为贵!」
这贼人还没影儿,己方却要起内讧,甯杲都快哭出来了。
白少川面无波澜,轻声道:「甯侍御,白某想与丁兄单独谈谈。」
「下官告退。」
白少川无官无职,却是刘瑾心腹近侍,甯杲不敢违逆,欠身一礼,乖乖退出房去。
丁寿瞪着白少川,「若水,你先出去。」
「嗯?」
戴若水微微一怔,旋即点头,「我就在外面,有事唤我。」
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白少川为丁寿斟上一杯茶,「请茶。」
丁寿负气「哼」
了一声,没动杯盏一下,却还是老实入座。
白少川举着茶盏凑近唇边,将饮未饮,「你执意不让我进张宅,是忧心我出事?还是担心我抢功?」
丁寿没好气道:「有区别吗?」
「有。」
白少川回答得直截了当。
丁寿吸了吸鼻子,犹豫道:「那就算怕你出事吧?」
白少川莞尔,配上他此时女装,当真百媚横生,「你今天说话很是中听。」
「丁某好话多着呢,但你也得有命才能听到。」
丁寿白了他一眼,「听老许说张宅之内暗藏凶险,你只身一人深入后宅,孤立无援,当心做了鬼都无人给你收尸。」
对丁寿的危言恐吓白少川并不在意,歪头问道:「我送你的软香扇坠呢?」
「啊?!」
丁寿瞬间傻眼,那东西早被他当暗器扔在秦淮河了,怎么这时候白老三翻起旧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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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入夜,张茂宅第灯彩高悬,五色斑驳,里间隐隐传出丝竹管弦之声,贺客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甯杲改换官服,隐身附近小巷深处,遥遥望着喧嚣张宅不时冷笑,且让贼子得意片刻,今夜便是尔等死期。
杨虎凑前低声道:「禀大人,各路人马已然部属到位,只待大人令下。」
「好,各自小心戒备,此时起封锁周边,凡有接近贼巢三十丈内者,先行锁拿看押,敢有拒捕者以从贼论处,就地格杀。」
甯杲凶相毕露,杀气凛然,丝毫不见饱读诗书的儒雅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