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雪轻手轻脚从耳房走了来：“刚刚有人来过，又走了。”

厉萧大摇大摆地从窗翻而，将装了安胎药的碗从盒里取了来，递到了慕卿歌手边：“给，安胎药。”

“那这可怎么办啊？”

芙蓉听慕卿歌这么说，暗自琢磨了一番，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小想要……扮猪吃老虎？”

“今夜府中，怕是不太平。”不知会有多少人因为她得了掌家权的事情彻夜难眠，又不知有多少人会派人来打探她今夜在什么。

芙蓉伸手拿过最上面的一本册，稍稍翻看了一下：“要不，婢今儿个晚上连夜陪着小将这些东西都给置完？小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随时问婢。”

“有消息了。”

“那只猫，倒是又立了一次功。”

轻雪低低应了一声：“小早些睡，有婢盯着，定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咱们这院。”

“这些事今天给我的这些东西，除了让我了解府中事务之外，也是为了试探。方才我已经略翻了翻，这些都是一些十分琐碎没什么重的东西，压不必看。”

慕卿歌抬手将药喝下，就听他又开了。

厉萧摇了摇，接过空碗，放回了盒里：“是柳姨娘。”

“啊？”芙蓉有些茫然：“小不看？”

“婢之前到底也还是帮着夫人理过一些，应该也还用的上。”

慕卿歌了，倒是并不意外。

慕卿歌沉默片刻，才应了一声，复又躺了回去，心里却还在想着，今天的安胎药，似乎还没有送来。

刚半梦半醒间，却突然听见一声有些凄厉的猫叫从院外传来。

“你此前跟我说，柳姨娘有可能是在城外某尼姑庵，我叫人去查了城外的尼姑庵，果然发现了柳姨娘的下落。”

慕卿歌被惊醒，转过看向窗。

“我要装作看了，但是仍旧一窍不通。我才刚刚及笄，且之前也从未接过这些事情，我对这些一窍不通，才是正常。”

慕卿歌了：“不看，但是要装作看了。”

夜里，轻雪值夜。

慕卿歌笑了笑，径直将那一沓册给推倒了：“不用，事实上，我压就没有打算过要看这些东西。”

她只是心里随便念叨了念叨，却不想说曹曹到，没过一刻钟，人就来了。

之前发现了微雨在外面偷听的猫被慕卿歌留下来了，养在院里，白日里，它总围着慕卿歌打转，夜里便会在院附近玩。

慕卿歌勾了勾嘴角：“是啊，扮猪吃老虎。我想要借着我不懂这些东西为由，来试探试探这十二个事，同时，试探试探府中那几位姨娘。”

“慕言静？”慕卿歌几乎是下意识地问着。

那个男人，不放心她？

还派了其他人来保护她？

轻雪早早地便了耳房，慕卿歌将屋中的灯亮，制了一会儿香，便早早歇下。

那人难只送一晚的？

慕卿歌一愣，抬起看向轻雪，两人对视了一，慕卿歌便明白了轻雪话中之意。

“如今，这院周围，不只有婢守着呢。”

今夜倒是有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