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死不了，那第二天就还是要去卖鱼，这就是十四岁的启的生活。

启这次很决地扒下启盛的手，离开得毫不犹豫，“小盛，你快睡觉，不许再想这些七八糟的事情。”

厂里给启五百块钱抚恤金，启就用这五百块钱和一个一贫如洗的家拉扯大了一双弟妹。

长年的营养不良让启发育迟缓，量尤其矮小，十三岁的启站着还没鱼箱，得踩着凳捞鱼，有一次还差掉去。

在启成为卖鱼的第二年，命运捉一般，让他来了月经。看着启汩汩冒血的下，启盛以为哥哥也要死了，抱着哥哥哇哇大哭。

启挣脱启盛，反手又给了启盛一个耳光，下意识地后退两三步。

启骨悚然，惊慌失措地推开启盛，一掌扇过去，“启盛，你发什么神经。”

启盛钳住启的双手，把他往床上拖，脸上一个甜的笑容，“哥，我也是男人，你要男人，怎么找去小虎不找我？”

启盛捉住启的手，不放启走，对着启嘻嘻笑起来，“哥，你以为小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是不是？咱们的爸爸本就不是你说得那样，他就不是个人，十岁那年他把的鱼汤浇在你上，自己在卧室呼呼大睡。十三岁那年，爸妈死了，厂里给了五百块钱，你用这五百块钱给我和小兰了一顿好饭，我看见你在厨房把老鼠药倒饮料里。十四岁那年，你来了月经，一直在血，我以为你要死了，抱着你哭了一夜，第二天你又去卖鱼。”

了，他要是早把这个男人杀了，这个男人不会再打骂哥哥，也不会害死妈妈。

启盛话说得大，可惜自己还是小豆丁一个，还是得靠启卖鱼挣钱养家。

启盛伸手温柔地挲启的脸，“哥，你怎么那么苦啊？我和小兰还有那个死鬼爹都是给你讨债的是不是？”

启盛伸小手，替哥哥泪，“哥，不哭。我以后一定会成为有钱人，养你，还有妹妹。”

启:“小盛，我们是亲兄弟，兄弟之间是不能这样。”

妹妹年纪小好吃，还没等哥哥把那杯饮料递到她手上，她就迫不及待准备尝尝。然后哥哥砸烂了杯，玻璃碎了一地，妹妹被吓得哇哇大哭。哥哥抱着他和妹妹，泪一滴一滴砸在他的脸上。

启盛双手地环住启，“哥，每天晚上我都梦见你被爸爸打，梦见你一直血，梦见你被人家欺负。哥，我下辈就你的小狗，以后谁欺负你，我就咬死他。”

后来他翻箱倒柜，在屉里找到了以前妈妈用的散装卫生巾，摸索地贴在内上。

启盛眉目一垂，没有再追上去，只是慢慢走到窗边，对启平静:“哥，你也觉得我很恶心对不对？你可以接受我是只狗，却不能接受我你。”

启瞳孔瑟缩一下，不动声地扫开启盛的手，“小盛，你再说什么？我看你是累糊涂了，你快睡吧。”

启又心了起来，抱着启盛的，手掌轻轻地给弟弟顺，“小盛要是条小狗，哥就给小盛买很多骨，给小盛一个舒服的小狗窝，一定不会丢我的小盛。”

启盛亲吻上启额，睛，鼻，嘴，在他耳边缠绵:“哥，你最我对不对？我变成狗你也会我对不对？那你和我好不好？哥，你不是有个吗？你把你的给我好不好？”

长大的启盛搓自己的手，贴上启的腹，像小时候一样，抬看着哥哥，“哥，你肚还疼吗？”

启惨白着脸，捂着肚，疼得泪，也以为自己要死了，他才十四岁，没有妈妈，没人告诉他来了月经该怎么办。

启盛记得爸妈死后不久，哥哥给他们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餐，有鸭鱼还有五，都是他们过年才能吃到的好东西。吃完之后哥哥拿了一瓶饮料，给自己和弟妹都倒了一杯。

启盛指指床外，神中癫狂，声音却还是黏黏糊糊地，像跟哥哥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