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如果弹飞来

千万次把你淹没

我天中的野天鹅啊

中国母亲啊

不要惊动我

你宁可生生灭灭

当我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即使有个帝王前来敲门

不要哭泣了，红草

我的黄肤光亮透明

伞状的梦

八

原谅并且容忍我的□□

十四

村庄和城市簇在我的臂弯里，灯光拱动着

但我还有为自己的心

等等？那是什么？什么声响

扬起浅衣裙

一边是重轭、一边是冠

我扬起脸

我的黑发丰洁茂盛

重新命名

引我们向更走去

你的蔚蓝的小星星吧，妈妈

我走过钢齿错的市街，走向广场

没有终，只有速度

六

照我上路

当我眩的时候

让我个宁静的梦吧

只要你中没有一丝云

我站得笔直

四周一片环形山

我没有权利休息

灵魂像一片画展中的田野

不要在瓶上摇曳

亲的，不要责备我……

我情的三角梅啊

不要笑话我

但是……

来敲你的彩玻璃窗

听任那古老而又年轻的声音

却没有人知

别理睬那盘旋不去的鸦群

向

理想之钟在沼地后面敲响，夜那么柔和

虽然再没有淘气

我还是你的不会算术的笨姑娘

四

我甚至渴望

生活不断铸造我

世界发尖锐的啸声向后倒去

我走南瓜棚、走青稞地、荒原

那条很短很短的街

五

你要每天背起十字架

太在额前

代表民族的某个单项纪录

血，在你的浪尖上燃烧

痛苦的风暴在心底

在我们心中穿来穿去

无论时代的响怎样立刻卷去我的呼应

已同时跑

我微笑着，睛分外清明地

到那时候，心的人

生命的冲刺

寂静、充实、和谐

承认不当幸福者的权利

像乘着向月球去的速列车

让我个荒唐的梦吧

蒲公英一般飞逝

给你应声而来的儿女

十二

虽然再没有人

跟我来

让我的诗行随我继续跋涉吧

就这样

无畏、骄傲，分外年轻

我要葱绿地每天走你的诗行

穿过蝉声如雨的小巷

然而，我的名字和我的信念

使我和灵魂的睛一齐睁开

十三

亲的，举起你的灯

不要留恋带栏杆的□□

当我们悄悄对视

就先把我打中

让我同我的诗行一起远播吧

你不要悲伤

涌起情的千万层浪

你也不必搭理

我们已经走了很长很长的岁月

不要离开我

九

十一

而固执地呜咽着

七

将要最裁决的天空

又绯红地每晚回到你的旁

你仍然能认我那独一无二的声音

也要横越无遮拦的冬天

时间疯狂地旋转

泉纵横的土地却把路标给了朵

风啊，你可以把我带去

让我个狂悖的梦吧

当我们挨着

……

回到你风风雨雨的山坡

从母亲的肩慢慢下

你即使负着枪伤

大扭动手声叫嚷：不能通过

永远清醒的大海啊

唤醒我血里猩红的节拍

一涡儿一涡儿光

雪崩似地纷纷摔落

那是什么？谁的意志

把我叫你的桦树苗儿

十

握着手坐在黑暗里

让我个安详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