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坐在黑暗里

等等？那是什么？什么声响

亲的，不要责备我……

你的蔚蓝的小星星吧，妈妈

听任那古老而又年轻的声音

我扬起脸

即使有个帝王前来敲门

让我个狂悖的梦吧

千万次把你淹没

你即使负着枪伤

痛苦的风暴在心底

我的黑发丰洁茂盛

一涡儿一涡儿光

生命的冲刺

但是……

就先把我打中

泉纵横的土地却把路标给了朵

你不要悲伤

照我上路

你也不必搭理

风啊，你可以把我带去

别理睬那盘旋不去的鸦群

我走过钢齿错的市街，走向广场

当我们挨着

原谅并且容忍我的□□

引我们向更走去

寂静、充实、和谐

使我和灵魂的睛一齐睁开

血，在你的浪尖上燃烧

十二

而固执地呜咽着

雪崩似地纷纷摔落

在我们心中穿来穿去

四周一片环形山

把我叫你的桦树苗儿

当我们悄悄对视

给你应声而来的儿女

虽然再没有人

没有终，只有速度

我甚至渴望

十五

时间疯狂地旋转

让我的诗行随我继续跋涉吧

然而，我的名字和我的信念

你仍然能认我那独一无二的声音

六

又绯红地每晚回到你的旁

十一

一边是重轭、一边是冠

承认不当幸福者的权利

……

我们已经走了很长很长的岁月

世界发尖锐的啸声向后倒去

五

跟我来

我情的三角梅啊

唤醒我血里猩红的节拍

不要离开我

只要你中没有一丝云

村庄和城市簇在我的臂弯里，灯光拱动着

亲的，举起你的灯

无论时代的响怎样立刻卷去我的呼应

来敲你的彩玻璃窗

八

到那时候，心的人

太在额前

我要葱绿地每天走你的诗行

大扭动手声叫嚷：不能通过

向

我的黄肤光亮透明

虽然再没有淘气

让我同我的诗行一起远播吧

也要横越无遮拦的冬天

我没有权利休息

我还是你的不会算术的笨姑娘

就这样

蒲公英一般飞逝

穿过蝉声如雨的小巷

已同时跑

却没有人知

生活不断铸造我

七

十三

无畏、骄傲，分外年轻

涌起情的千万层浪

不要在瓶上摇曳

九

你要每天背起十字架

不要惊动我

让我个宁静的梦吧

回到你风风雨雨的山坡

永远清醒的大海啊

我走南瓜棚、走青稞地、荒原

重新命名

我天中的野天鹅啊

让我个安详的梦吧

中国母亲啊

我站得笔直

如果弹飞来

不要哭泣了，红草

扬起浅衣裙

那条很短很短的街

灵魂像一片画展中的田野

代表民族的某个单项纪录

让我个荒唐的梦吧

像乘着向月球去的速列车

那是什么？谁的意志

当我眩的时候

不要笑话我

将要最裁决的天空

当我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宁可生生灭灭

但我还有为自己的心

十

四

十四

我微笑着，睛分外清明地

理想之钟在沼地后面敲响，夜那么柔和

伞状的梦

不要留恋带栏杆的□□

从母亲的肩慢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