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嬴苏的睛比嬴昊更神清气秀，直截了当。

嬴苏攥了双拳，看着她一字一顿开。

恩情？

“嫁给我你不用履行什么妻的义务。还是像以前一样，想什么什么，如果有朝一日……”

“不不不，是真的……”

“啊，不是，啊是……”

坐在台阶上的少女抬起。

看着前直接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嬴抱月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不知是不是她的问法太直接了，本来还很有气势的男人反而一瞬间结了。

但嬴帝也不可能退让，皇帝想收一个未婚女后可是天经地义，朝臣连句私德有亏都说不。这世上敢反抗他的人大抵除了师父外也没人了。

他话不多，但从无一句虚言。

嬴抱月也不知当时是什么心情，只能看着他静静开。

“如果有朝一日你有了喜的人，我就去求父皇和离。”

现在想来，真的是非常诡异的求婚画面。

哪里算的上恩情。

“就是……个样……”

“你想要娶我？”

但既然对方上来直接开，她就同样回以直接。

……

“那就当我想向你提亲。”

就算没有别的力量手，君臣相争，师父也会被置于绝对的不利之地，一旦发生正面冲突，只会两败俱伤。

在被送回永夜长城的三个月，她除了面对西戎时不时的挑衅，一直在思考如何打开这个局面。

这丫……

“就是……”，看着疑惑的她，当年已不再是少年的男人脸上一个窘迫的笑容。

所以当时她实在不清楚这个男人想要什么。

所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知我和嬴昊不对付，我就是不想让那混得偿所愿。”

“假的？”

那还是嬴抱月第一次看到这位平素温文尔雅的皇长手足无措的样。

“我比你大十岁还带着个孩，本来就打算这辈不再娶正妻。”

但她和他打还没和嬴昊的多，对他的秉更多是听听途说，而她素来不相信传言只相信自己的睛。

直到嬴苏现在她的面前。

“好吧，”嬴苏叹了气，突然单膝跪下，平视着对面少女的睛。

“不用，”嬴抱月旁观着自己涌现的记忆，看着坐在台阶上的那位少女摇了摇，正，“我没能救回你的妻，不算有恩，那件事大殿下你不用在意。”

“哪里，”男人站起来，脸上满不在乎的神情。

那是个从生到死都不见底的男人。

嬴抱月闻言静静看向他，然而不等她回答前男人继续开，“我知我不上你的，但你这次的难关我只是想要……”

“那你不是太吃亏了吗？”

，嬴帝的边似乎也现了别的力量。

……

师父比谁都清楚这件事，但为了她，师父绝对不会退让。

嬴苏愣了愣像是在考虑措辞，“就算是让我报答你救了珣儿命的恩情吧。”

嬴帝有一双凤目，细长有势，黑白分明。他的两个儿也继承了这个特。

两人几乎同样倔，三个月没收到消息嬴抱月就清楚大概是那两人又陷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