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辰一气翻起床，将上的外衫仔细叠好，走房门。

少女毫不停歇地说着，而他的心脏随之鼓动。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若暗小，则死免官。若近斗一二寸，为臣迫胁主。”

那个女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回答如一般畅。

……

“那太一星……”姬嘉树再问。

“这个啊……”嬴抱月把桶往前揽去，但下一刻冲下台阶的少年却已经看到了。

如同看着新世界的大门在他面前徐徐打开。

少女的袖挽起，一赤红的鞭痕如蛇一般环绕她的小臂而上，和那他见过一次的赤红疤痕相辉映。

“若暗及亡角播动，王者失政。星微小，国弱失政，王不行。日月角者，王失政。日月角中蚀者，其不宁。”

“你晚上都不睡觉的吗？”归辰看着墙边那个晨曦中纤细的背影，静静开。

听着对方那个女平静如的声音，姬嘉树的睛渐渐睁大。

楚姬妖异的预言在他耳边回。

每一个字都是他没有考虑到角度，听到之时却让他醍醐，瞬间启发新的想法。

什么时候的伤？

这名少女大清早坐在院里的情景归辰已经看惯了，但就在刚刚他发现了她边的一个违和的东西。

他为什么当时没有察觉到呢？

天上的星辰闪烁，见证相隔千里间一对少年和少女的夜话。

也许他的那些学同伴不一定明白。

当真实听到的时候，依旧让人全发麻。

明晃晃的日照在脸上，再次被晒醒的归辰忍着浑肌酸痛睁开睛，看着上盖着的少女的外衫沉默无言。

那是一个木桶。

也见证着山海大陆即将暗涌动的风云。

那名少女赤手握住许文宁父亲鞭的画面浮现在他的前。

“你的手……”

归辰咬嘴，那红的疤痕的颜似乎也变得更了，透着愈发不详的彩。

他侧过看着被仔细放在枕边的药典，转看向天板吐一气。

“月斗，大城，则兵起主有赦……”

归辰正想质问，但下一刻他浑一震。

“我以前睡得够久了。”

“若五六寸四远客及彗孛斗中，诸侯争权，天。”

“她上就要死了！”

“人生苦短。”那个少女笑着，“有些事要抓时间去。”

默默注视着院里。

在即将走下台阶时，放缓脚步。

……

少年闭了闭睛，下一刻睁开睛，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看着嬴抱月开。

赤足坐在墙角的嬴抱月回过来，对他一个比晨更晶莹的微笑。

他还真是差得远啊。

这是真家伙。

“那……那角宿暗及亡角播动呢？”姬嘉树忍不住急切地发问。

嬴抱月再答。

“明月，你去北魏北寒阁，加圣女门下吧！”

他能预想到对面那个女可能的不凡，但却没想到她有如此可怕的实力。

“你这个年纪说什么人生苦短，”归辰皱起眉正要走下台阶，然而下一刻他瞳孔一缩。

不，这名少女没让任何人察觉到。

但他能明白，他能看见，这个女话语中蕴藏的价值。

她的一只手就浸在那木桶的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