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的这俩兄妹,她上辈子欠了什么债要她这般还。
“呃…”律钟举起手中的东西,“陛下收获颇丰,在与大家分猎物。”
“一头熊一头狍子他们兴奋成这样。”
“不是的姑娘…”律钟有些扭捏,“他们兴奋是因为…捉到了两个刺客,陛下说要当场刑审。”
“……”应传安一把披起外袍走出营帐,帐外火光冲天,她差点以为失火了,循亮走去,原来是篝火,一圈圈锦衣华服的人围在边上,其中一人金袍玉带,是当今天子陈玉楮。
还有俩显眼的分外狼狈地跪在离火最近的位置,是他们口中的刺客。
“呀,玄平,”女帝笑呵呵地唤她的字,脸上酡红,看样子醉的不轻,“你终于醒了,来来,替朕看看这两个刺客。”
周边的人纷纷让路。
“……陛下。”应传安环视一圈,很好,横七竖八没几个清醒的,干脆礼都不行直接上前。
她狐疑地看着那两个刺客,上前把他们嘴里塞的布扯出来,“谁派你们来的?”
“是颍川王!!是颍川王!!”
应传安面无表情把布塞回去,转身向天子道:“陛下,是颍川王。”
“……”陈玉楮摸着下巴,眉头一皱,“玄平,你真觉得是我阿兄?”
应传安很想点头,看到皇帝渐渐清明的眼神,最终踹倒其中一个刺客。
他们本就几乎贴着火,大汗淋漓,一倒下直接躺进火焰中,火焰顷刻烧上,那人边凄厉地哀嚎边打滚,却因手脚被束,始终被火包裹。
“谁派你们来的?”应传安把脸转向另外一人。
他一身的汗,现下更是眼瞳颤颤。应传安扯去他嘴上的布,他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是……是颖…川…”
应传安狠狠地把他从侧边踹倒,他没倒在火堆上,应传安用脚一点点把他往火堆里踩,“意图行刺圣驾,好大的胆子。现下还想欺君,多少脑袋够你掉?我问你。是谁,是谁?”
他马上哀嚎起来,拼命往火堆外挣扎,“是颍川王…不…是丞相刘易…不不!是……是,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收钱办事!!他只说自己是颍川王…他没告诉我这人是皇帝啊!”
他最终没在火焰中,让篝火烧得更旺了。
应传安转头去看坐在太师椅上的皇帝,她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玄平,你觉得会是我阿兄吗?”
“……”应传安真的摸不准她的意思了。
皇帝对她这个兄长的态度一向让人琢磨不透。她们也不乐得猜。
“唉,”陈玉楮活动活动筋骨,站了起来,“朕乏了,回行宫。”
帝王的仪仗消失在曙光里,天将将亮,仆人们去灭火,从灰堆中拖出两具焦尸,侍从都扶着各自醉得东倒西歪头脑迷懵的主子回营帐中。
“……”应传安闭眼许久,缓过神来,理了理外衣,向边上的律钟道,“再备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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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时间定在次日午时。
浩荡的队伍起行,或乘马车或骑马,侍从们随行辇步行。
春日午阳暖,景色明丽,浮光蒙在金灿灿的鸣銮上,晃眼得不行。
应传安精神不济,连遇两个事逼加睡眠不足让她差点跌下马,她半垂下眼睫,紧紧握住缰绳,开始冥想。
身边似乎有什么被撩开,刮到她衣角,应传安麻木地睁眼,看向身侧的马车。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