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抓住了她撑在柜门上的手，猛地用力，生生把她也扯了衣柜里。

“……”

应传安噎住了，怎么也说不后两个字。她难真的不想吗。她其实就是恼羞成怒了，她想，太想了，就是因为太想了才一刻都不想和他多待。她的先前谋划中从来没有他，凭什么突如其来地牵引她的魂梦，凭什么无缘无故占据她所有心绪……凭什么要把心割去一半，割给一个位权重，轻易就能决定她生死的人。何况如今世衰败，太平犹危，阵营殊立，届时又该如何相安。

得寸尺的，陈禁戚凑到了她耳侧。应传安额上沁了些冷汗，只觉得脸上得快要化，她把双叠起来，真心实意地想把反应压下去，但愈是在意，她的知就越灵，腰边他跪坐的，下圈住她腰肢的手…玉一般的手腕，蜷起的手指，还有此时近在咫尺，浅，细腻的牡丹似的。事态似乎要重蹈覆辙。

她难受

她本来就没多定，脆顺势倒了回来，砸得陈禁戚闷闷地痛呼一声，应传安笑了，：“殿下是打算今晚睡在这里？”

“……”坐了片刻，应传安突然僵地直起，连坐在此都不能再忍受，促他，“殿下，放开我…”

应传安试图牵他来，然后就听到陈禁戚碎碎念：“好香…”

应传安搞不懂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姿势，理讲如此仄的地方和如此诡异的姿势该叫她难受，然而她只觉得昏昏沉沉，四肢百骸都缓和下来，几乎安逸得快昏睡过去，但面上和心却越来越燥，尤其是与陈禁戚肌肤相贴的地方，就快着了火，她痛定思痛，一咬牙是挣了来，就要起，还没来得及柜门，又被陈禁戚抓住了脚踝。

无论如何，现下这个场景确实是她逾越，哪怕把随便一个谁关怎么久她也是罪该万死，何况这位……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

“知县这就睡了？不再什么吗。”陈禁戚说。

陈禁戚没应声，应传安是真急了，“殿下，我没开玩笑，别…我该就寝了…嘶……”

的丝带绫罗垂落到他衣襟中和脸颊上，实在迷得宛如勾栏里馆。看清楚来的是谁后，他才转过，但状态依旧不对劲。

她被这略带怨念的一句惊的缩回手，本就杂的心绪暴涨，霎时脸颊通红，她扶着柜门蹲下，想看清他到底什么情况，陈禁戚却缓缓抬，绸缎带和发丝随他动作，从他颊上一直落到大开的衣襟内，轻轻垂。他一抬，两人几乎鼻尖挨着鼻尖，应传安更是哏住，呼都微弱下来，急促的心无舒缓，在膛里撞，偏偏前人的睛没有半引诱的意味，神甚至可以说是茫然，似乎也被突如其来的靠近惊到。不过很快，他喊：“应传安。”

这不过是个齐人的梨木柜，一个人就勉勉，想下两个人就有太狂妄了。应传安是被拽了去，与他胡叠在一起，留在柜门外的脚无助地蹬了几下，终于消停了。她算是知陈禁戚作何这般模样。现在夜雨急，甚至凉透，而仅仅一步之隔，柜内宛如世外温柔乡，洁净的丝绸和布纱垂挂堆叠，完全把人裹了起来，更何况……推己及人，若她躺在陈禁戚的衣裳堆里，说不定比他还狼狈。

这情况叫应传安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的衣服了什么不好的事……好吧更像她的衣服对他了什么不好的事。但是几件衣服能怎么他了？

“……。”应传安忍不了了，随便从手边扯下一件衣裳，反蒙住他的脸就带着他躺倒，她转过去骑在他腰上，手上暗暗使劲，像要把他闷死一样，“殿下，我再说一次，我真的…”不想。

陈禁戚不说话，就从背后搂着她，搂得死，应传安能受到肩颈边时有时无的气息，还有后贴的全然放松的柔躯，她不自在地绷了脊背，让两人间留些面的间隙，他舒舒服服躺着，她却僵无比，完全不敢再去贴上。